“我們赫卡雅和邊上的利尼格爾關係糟糕透頂,三年一小仗,五年一大仗。有誰能說明一下這是為什麼?”時事政治課老師看著講台下的學生。
學生們的表現也令人不甚滿意,男孩們躍躍欲試,似乎都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女孩們卻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當然這也不是因為打起仗來和女孩們毫無關係,在這片叫格佛爾的大陸上男女是完全平等,從兵役到稅務,樣樣跑不了。
戰爭的平常已經讓其變成了民眾生活的一部分。畢竟聽說有一次赫卡雅打到利尼格爾境內,利尼格爾的農民還在地裏收土豆,甚至要求挖戰壕的時候別挖他家的地……。在這種情況下,早熟的女孩自然要比男孩們反應平常。
艾麗卡在困倦中打著哈欠,試圖用聊天的方式來麵對睡意。她和邊上與自己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偷偷聊起了天:“拉伊莎,這種打仗真的有意義嗎?感覺和小學生打架一樣。”
拉伊莎偷偷瞧了講台上的禿頂大叔一眼回答道:“還是會找理由的小學生打架。”
“艾麗卡!拉伊莎!你們倆說什麼呢?”
艾麗卡困倦感頓時消失了,她和拉伊莎立刻坐正。兩人被發現實在是太正常了,畢竟兩人的銀發在班級裏太過明顯,交頭接耳抄答案什麼的小動作基本上被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被發現了那幹脆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艾麗卡站起身來應對老師的回答。
“老師,我和妹妹說兩個國家像小學生打架一樣。”
教室裏頓時哄堂大笑。
講台上的教師聽到這個回答鼻孔張大,呼呼的噴出氣體,加之其漲紅的雙臉,活像一輛馬力全開汽笛拉滿的火車頭。
一名叫謝爾蓋的小個子男孩開始起哄:“艾麗卡和拉伊莎的爹是利尼格爾人,他們當然對利尼格爾有好感咯。”
親近的女孩們立刻開始反駁:“雖然艾麗卡和拉伊莎的父親是別國人,不代表艾麗卡和拉伊莎不是赫卡雅人。”
然而反駁不代表結束,反而成了辯論的開始。一堂好好的時事政治課變成了男孩女孩雙方參戰的辯論大賽。而看課已經講不下去的老師見此情景後饒有興致的看著雙方的爭論,忘記了課堂的原本問題。
而引起這場辯論的兩個中心人物,卻背靠背,頭靠頭,手牽手的睡著了,仿佛這場爭論與她們無關。
“醒醒,都要放學了。”一隻手不斷的搖艾麗卡。
艾麗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叫醒她的是擁有一頭金栗色漂亮的頭發紮著幾個學生頭花的女孩子。女孩叫娜塔莉亞,有一雙綠色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她很受男孩們的追捧。
艾麗卡又打了個哈欠:“謝謝娜塔莉婭,我還以為這禿頂老師會罰站來著。”
“那個教師知道了你們倆有一些利尼格爾血統後,管都不想管你們倆了。”娜塔莉婭無奈的說。
拉伊莎揉了揉眼睛慢悠悠的說:“那還真是不錯啊,聽他上課簡直是在聽催眠曲了。”
娜塔莉婭拽起艾麗卡和拉伊莎說:“在格蘭斯沒人喜歡聽宣揚民族仇恨的廢話,走吧,回家前去教堂附近逛逛,聽說那開了一家超好吃的麵包店,我們去品嚐一下?”
三人結伴走出了學校。這間學校是用圓木堆砌成的大平房,很難從外型上與其他建築物分開,以至於從外邊經過如果不加細看根本無法發現這是學校而非民居,就和這座邊境城市格蘭斯一樣,從外邊看就完完全全隻是一座小鎮,與其他小鎮別無二致,甚至規模更小一些。在這座城市裏年滿18歲的青年們除了進入大城市去讀高等寄宿學校,大部分青年要麼選擇進入工廠或集體農莊當一名合格的技術工人或者農民;要麼選擇加入軍隊為祖國服務幾年後退役然後進入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