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萬國放棄的時候，王寶明鬆口了。
“看在我那傻弟弟的份上，我就讓你們進去吧！”
張萬國沒有高興，因為王寶明話裏話外都是在貶低栓子。
幾人跳上車，準備進入廠區。
“小王，外來車輛不允許進入廠區你不知道嗎？”
一道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威嚴。
秦正和張萬國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誰，是那個武德。
王寶明的身體立刻低了一米，點頭哈腰地跑到武德麵前。
“武主任，這麼早就來上班了，今年的勞動模範非您莫屬！”
武德挺了挺肚子，把腰板又挺直了幾分，對於這些恭維他表現得頗為受用。
“所以，一定要認真工作，工作不能馬虎！”
“你看你，怎麼能讓外來車輛進廠區，念在你第一天上班，我就不處罰你了，你以後可要注意了！”
王寶明立刻立正，一跺腳，敬了一個很滑稽的禮，有點兒偽軍的味道。
“多謝武主任栽培，我記住了，從今往後，絕對不會讓外來車輛進廠區的。”
說完，他就重新把大門給關上了。
武德見王寶明如此聽話，十分滿意，他朝車內看了一眼，在周雯和馬超身上一掃而過，他的目光落在秦正和張王國身上，不由得一怔，心想，這兩個家夥是曹陽那兩個家夥找的小工嗎？
“真是的，什麼人都能坐車了！”
聲音裏全是不屑與鄙夷！
“那可不，你看那兩個人一看就是鄉下的泥腿子！”王寶明附和，也不管自己也是鄉下的。
“他們幹嘛的？”武德有些好奇，這車看樣子很不錯，比廠長那輛還要好。
“你是生產主任？”馬超沒有下車，手搭在把手車門上，問武德。
他不認識武德，更不知道武德是生產主任，是秦正才告訴他的。
武德很不滿，跟他堂堂農機廠生產主任說話，連車都不下，實在太無禮了。
“對，我是！”
他想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這穿著時髦的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敢這麼跟他說話。
“我們想看看你們的生產設備，要是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們有訂單給你們。”馬超聽家裏長輩說過，現在的經濟環境不好，國營廠都接不到訂單，要是有訂單送上門，讓他們幹啥他們幹啥！
聽到有訂單，武德眼睛一亮，不過，主任的架子一直是他過不去的檻。
“我們有專門負責的業務員，你可以找他們談，”
他拿腔拿調，這種業務員幹的活兒，他這個主任怎麼能幹。
馬超對武德的態度不甚滿意，這跟家裏的長輩說的不一樣，你看，人家這個主任表現得一點兒都不迫切。
“你先帶我們看看你們生產條件，我們再決定這個訂單給不給你們。”
武德一聽還要先看生產條件，這不是瞧不起他們農機廠嘛！
“我們農機廠的設備肯定沒問題，要是我們農機廠都不能滿足你們的生產要求，那整個普城都沒有能滿足你們的。”
“那你先帶我們看看，隻靠嘴巴說我們怎麼相信。”馬超繼續要求先參觀。
武德有些不滿，他都說了他們的生產設備沒問題，這人還不相信，這也他不把他這個主任的話當回事兒了。
“那我給你找個業務員，讓他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