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秦正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搓著手就鑽了進去。
張鐵軍見狀,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有種被人偷了家的感覺,不行,趕緊點一根鳳凰牌香煙壓一壓。
“不孬,還有大半盒!”
他掏出煙盒,一瞧還有大半盒,心裏高興,抽出一支,點上。
隻見他叼著煙,看了一眼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摘黃杏,手往身後一背,走了。
秦正在黃杏樹上躥下跳,專挑熟透的黃杏摘,摘了就扔地上。
樹下的張月月把黃杏一個個撿進背簍裏,忙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就出汗了,一張小臉比樹上的紅蘋果還紅。
“月月,還騎我脖子上,把那些拽下來。”那些長在樹梢的黃杏秦正夠不到,就讓張月月騎在自己脖子上,讓她去拽。
張月月開心極了,爬到秦正脖子上。
秦正小心地站起來,生怕磕到碰到張月月。
他一邊站起來一遍叫道:“小月月長高嘍!”
張月月抱著秦正的頭,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摘黃杏的時候,秦正讓張月月指揮他,讓他往前他往前讓他往後他往後。
剛開始張月月還分不清左右,不大一會兒就分清楚了。
秦正心想,自己這算不算後世推崇的寓教於樂。
背簍很快就滿了,秦正背上背簍,帶著張月月回家了,一路上張月月都很興奮,問秦正下次什麼時候再來摘黃杏。
“春紅,這是你家親戚?”高美娥好奇地問道。
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李春紅家這個親戚好慘,整張臉都是抓痕。
她覺得李春紅家這親戚一定是在娘家被婆婆或者妯娌給打了,在娘家待不住這才跑了出來。
“對,我一個姐姐!”李春紅簡單地應了一句,不用她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實在沒解釋的必要,在外人麵前揭趙秀蘭的傷疤。
“挺好,挺能幹的!”高美娥見趙秀蘭一直埋頭薅花生地裏草,都不帶停下來休息的。
趙秀蘭朝高美娥笑了笑,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喲,這臉怎麼,怎麼成這樣了,被男人打了?”
“不像男人打的,是被婆婆打了吧!”
“嘖嘖,太慘了,你是幹了啥壞事,要不然怎麼被婆婆打成這樣。”
宋菊花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她嗓門本來就大,她這一嗓子,方圓兩裏地的人都看了過來。
趙秀蘭立刻把頭低了下去,不讓人看自己的臉。
“菊花嫂子,你大呼小叫啥,你不嫌吵得慌我們還嫌吵得慌。”李春紅知道宋菊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不能跟她好好說話,要不然她蹬鼻子上臉,以為你怕她。
“春紅,你看你急啥,我這不是想想關心關心你家親戚嘛!”宋菊花狡辯道。
她最喜歡打聽東家的長西家的短,比聽大戲還有趣。
“有你這麼關心人的嗎?幾十歲的人了,還管不住自己那張嘴,什麼話都往外噴!”李春紅都懶得搭理這種人,惡心人的玩意兒。
最近,村裏沒啥大新聞,宋菊花都快憋壞了,她們幾個嘴碎的往一起一湊,都沒話說,翻來覆去還是那些破事,就一件還有點兒意思,好像說南堤村出了一個采花大盜,多老的花都采,可惜不是他們村的,她們激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