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謫舟怎麼會在這兒?
還有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餘呦呦垂眸,碩大的蛇身緊緊纏在她的腰間,蛇身上銀白色的鱗片閃著寒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九個蛇頭豎著嗜血的紅光,直勾勾地盯著餘呦呦,儼然是把她當作填飽肚子的獵物。
“相柳。”
餘呦呦沒注意到危險,欣喜且作死抱住了其中一個先向她探過來的蛇頭,眼中泛起點點淚光。
這和抱著一個炸彈有區別嘛!
“相柳,相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她似乎是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抱著“相·炸·彈·柳”一個勁的述說著失而複得的喜悅。
女子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衝刺著耳膜,如同一汪溫泉打破了空氣中的寒霜。
九個蛇頭的紅瞳中皆閃過一絲迷茫,忽而腦海中好似閃過了一些破碎的片段,但當他刻意去捕捉時,劇烈的疼痛仿佛要把他的大腦吞噬。
疼得他發了瘋似的將餘呦呦拋了出去,不停地拍打著蛇尾,餘呦呦被拋出去後,身姿輕靈地幾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轟隆隆”的一陣聲響過後,地上留下了多處深坑。
“相柳,你怎麼了?”餘呦呦來不及細想,站直身,立馬跑了過去,再次主動抱住粗壯冰涼的蛇身。
蛇本來就是冰冷的動物,突然被一個帶著溫度的物體給纏住,它下意識地將那物體反向纏死。
餘呦呦焦急的心還沒落下,便眼前一花,幾張血盆大口紛紛朝她落了下來。
媽耶!她這小身板,那一張嘴都不夠它塞牙縫。
“相柳,你這是怎麼了?”她有自知之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反抗都是無用的,而她從不做無用之功。
因此她下意識地抱住腦袋,大喊道:“柳子,我是你的小呦,餘呦呦啊,你清醒點好不好?”
聞聲,已經到餘呦呦跟前的幾隻頭像是被她的聲音震得卡機了,愣是乖乖地沒在移動。
就在餘呦呦欣喜,以為他想起她來的時候,那位居C位的蛇頭居然張口說話了。
“餘呦呦是什麼東西?”
餘呦呦:“……”又被冒犯道。
“大哥,她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食物。”
鬼方謫舟不知何時變回了人身,青衣黑發,手持扇子,麵露笑意。
“食物?”相柳若有所思。
“大哥,你沉睡萬年,如今神魂尚未穩固,這神族之人的氣血對你來說可是大有益處,還是盡早吃了為好。”
餘呦呦聽得心驚,啥玩意?沉睡萬年,他是在說笑嗎?
還有相柳怎麼會是鬼方謫舟的大哥?難道說相柳被人奪舍了?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能接受的是,相柳已經不認識她了。
而現在,她要做的便是,擺脫被吃掉的命運,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餘呦呦冷靜地看向在她身上嗅來嗅去的九個蛇頭,單打獨鬥以她現在著弱雞樣肯定是不行的,那就隻剩下一個辦法:智取。
想起身上似乎還有一個藥珠,裏麵全是她為相柳特意調配的毒藥。
他最喜歡的東西,這個說不定真有希望喚醒相柳的記憶。於是,餘呦呦果斷地抽出還能活動的手,向下探去。
這一過程中盡管她已經十分小心,但也在所難免會觸碰到他冰涼堅硬的白色鱗片。
就在她已經勾到細著藥珠的繩子邊緣時,圍在她身邊的九個蛇頭紅眸中閃起妖冶地幽光,忽然好似發狂了一般,對著餘呦呦的就一頓亂拱,隻給她留了一個頭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