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相柳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施了一個術法為她拂去發絲上的雪花。
餘呦呦搖頭笑道:“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相柳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大雪紛飛,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的腳印不一會便被重新覆蓋如初。
餘呦呦小心翼翼的抓起他一小點衣角,相柳微顰了眉頭,也沒其他動作,見此餘呦呦心底一樂,咧著嘴開心了。
終於,他們在一個冰霜搭建的屋子前停下,相柳率先走了進去,餘呦呦也跟了進去。
屋內陳設很簡單,一塊寒冰打造的冰床,一張四四方方的冰桌,還有幾張小冰凳子。
住慣了精致殿堂睡慣了金山床的餘呦呦望著頭頂漏風飄雪的屋頂,陷入了沉默,難道他們要住這兒?
相柳掀開衣擺坐在冰床上,目光落在望著屋頂發愣的女子身上。
“這地,淒苦,不適合你。”
言下之意住不慣,可以滾。
“咳,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條件不會咱可以創造,生活不會咱可以改善,這都不是小事,包在我身上。”餘呦呦打了個響指,漏雪漏風的屋頂瞬間修補完好,變成一座純金打造的金屋子,屋內多了一張金燦燦的大床,還有兩床金絲棉被,鍋碗瓢盆器具等一應俱全,全都是金燦燦的。
相柳嫌棄的瞥了眼這一屋子俗氣的金色,這女子的品味真不敢苟同。
餘呦呦被他嫌棄的眼神紮心窩子了,她幹巴巴笑道:“嗬嗬,這色兒真不是我能控製的。”
相柳默不作聲,走到桌旁拿起金色的酒壺斟了一杯,端在嘴邊抿了一口,“為了哄騙我這個低等的妖族來到這極寒之地,有意思嗎?”
啥?哄騙?
敢情她這一路的陪伴都是白搭了,別說走進他的內心,現在看來是衣角都沒挨到。
“我知道你以前被騙過,也知道這麼多年你過得很辛苦,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欺騙你,更不會傷害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試著相信我一次,哪怕是一點點。”
餘呦呦眨巴著眼睛,就差把真誠二字寫在臉上。
相柳眼神幾不可聞的冷諷,自他出生起,他信的人還少嗎?結果等待他的不過是無盡深淵罷了,嗬!如今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又拿什麼去相信她一個高等神族,可笑。
見他冷諷,餘呦呦也絲毫不放在心上,誰讓他是相柳呢,說什麼也得寵著。
由於他剛才對金色那赤裸裸的嫌棄,這次餘呦呦長了個心眼變換了一件大紅色錦袍遞到他跟前,“呐,你的衣服髒了,換這個。”
相柳垂下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轉身坐到了冰床上,閉眼打坐起來。
餘呦呦心中了然,把大紅色錦袍放在他的腿上,嬉笑著說道:“雖然你穿什麼都好看,但我還是喜歡你多穿穿不同顏色的衣服,心情也會變開心一點。”
她有自顧自的轉了一個圈,“你看,這白色,我穿著也不耐嘛。”如果白色衣服的衣服一定要有人穿,那就讓我成為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