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地發布追殺令,想擊殺二人,思來想去卻始終記不起那女子的樣貌,便隻得匆匆留下了相柳的畫像,流傳於大荒之中。
…………
餘呦呦抱著相柳不知跑了多遠,在她靈氣幾近枯竭之時,終於來到了海邊,她始終記得,話本中他說的那一句:腳下是大海……
是啊,大海,她終於把他帶回家了。
餘呦呦輕輕的把他放入了海水中,再用靈氣劃開自己的手指,她這真神的血對於妖來說可是療傷聖物。
隨著鮮血的進入,相柳的內傷逐漸好轉,海水蕩漾洗滌去他一身的血汙,仿佛連過去的黑暗也一同洗了去。
餘呦呦挨著他躺在鹹濕的海水裏,轉頭望著他的側顏,“真好,相柳,你真的自由了,在睜眼便是全新的寶寶蛇了。”
海水的流動如同母親的搖籃,餘呦呦漸漸地靈力透支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餘呦呦就特麼不淡定了。
“姑娘,你醒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餘呦呦驚覺的坐身子,眼前站著個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披盔甲,手中拿著一個瓷碗,正一笑意的望著她。
“洪,洪江?”
洪江身軀一怔,掩下心底的疑惑,笑道:“姑娘認識老夫?來把這喝了,你的身體靈氣都見底了,不可大意。”
餘呦呦腦瓜子嗡嗡作響,洪江說了什麼她全然沒注意聽,她站起身拉住洪江的衣袖,“和我一起的白發少年現在何處?”
“他啊,他身體可比姑娘恢複得快,早醒了。”洪江把瓷碗遞到她的眼前。
餘呦呦脫力地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嘴裏喃喃道:“完了,白忙活了。”
似又想到了什麼,她接過瓷碗放在一旁,再次拉上洪江的衣袖,“他在哪兒?你有沒有跟他說什麼?”
洪江笑著安撫道:“他在外麵的大樹上,至於說話,老夫肯定給他說了啊。”他又不是啞巴,怎麼可能不說話。
餘呦呦更加無力了,開局不利啊,兜來轉去還是給洪江救了。
就在餘呦呦哭喪著臉時,相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瓷碗裏的湯藥,他端起碗冷聲說道:“喝了,兩不相欠。”
迷昏時他的感官都在,他知道她是怎麼救出了他,也知道她喂了血液給他療傷,包括最後那一句話。
他明白眼前這個神秘的女子可能是個高等神族,雖對他表達的善意很是莫名其妙,但她也確實救了他。
所以他采了深海中的水靈草給她療傷補血,這樣就算是兩不相欠了。
餘呦呦聽了這句話,頓時哭喪得更厲害了,接過相柳手中的碗,一口悶了,擦了擦嘴朝著相柳抱去,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還是沒能救下你。”
相柳一個退步躲開了她的雙手,垂眸莫名其妙地瞧著哭得慘不忍睹的餘呦呦,“你不必自謙,你救了我,我也為你采來了靈藥,扯平了。”
“啥靈藥?”餘呦呦打了個哭嗝兒。
洪江被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整得怕了,急忙替他發聲,“姑娘,你昏睡的時候,是這位少年找來了靈藥救了你,是他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