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肌膚如雪,黑色的眸子十分靈動,海藻般的黑發披散在肩膀上,身作白色的流光長裙,整體給人一種清雅高華的氣質,為之慚愧,不敢褻瀆。
女子的手腕上還係著一串迷你的金燦燦的鈴鐺,隨著女子的動作叮鈴作響。
誰也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在那兒的,就那樣悄無聲息。
“呲,”那個提議摘寶寶蛇腦袋的男人,猛吸了一口口水,他挺著大肚腩向她走了過來,最後在她身旁的空位一屁股坐了下來,故作帥氣的擺了個姿勢,“不知姑娘姓氏?可否與在下交個朋友?”
交你個爹爹奶奶個腿兒,餘呦呦皮笑肉不笑的不屑地冷笑一聲。
……
下一瞬,全場突然爆發哄堂大笑,嘲笑的聲音都快把死鬥場的房頂給掀飛了,外界那麼嘈雜,囚籠中卻依舊死一般的寂靜,就像一方小小的天地,與世隔絕。
白發少年蜷縮著身子,目光緊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也沒想。
很快有些膽子大的人嘲諷道:“想不到有錢有勢的拓跋飛少爺也會有被女人甩臉子的一天,哈哈哈哈……稀奇。”
拓跋飛那時受過這等氣,本就肥胖的臉這會漲紅得就更像一頭肥豬了,他本欲發作,但轉念目光又落在身旁的佳人上,他咽了咽口水,笑皺了臉,“無妨,小姐定是不善言辭,那我問小姐答便好。
不知小姐來此處可是來挑選奴隸的,可有相中的?”
餘呦呦本想施法的手猛地一滯,雖說她不缺錢,但有錢送上門,不收,那她就是傻子。
“有啊。”
清悅靈動的聲音如小貓似的撓人心神,拓跋飛心中蕩漾起來,他色眯眯地衝著手餘呦呦的小手探來,不成想但被她輕鬆躲了過去,順帶還冷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瞪得拓跋飛心癢都要起飛了,他搓了搓手放柔聲音,“有啊,那好,小姐相中了那個,今天本少爺就送給小姐了,就當是見麵禮如何?”
餘呦呦不著痕跡的yue了,她把目光重新放回了籠中白發少年的身上。
“我要他。”
話音落下,死鬥場再次陷入了死寂。
四麵八方的目光朝她射來,有打量,有驚豔,有輕蔑,有譏諷……
餘呦呦的目光始終注視著籠子中的白發少年,突然他好似有了感應,蓬頭遮麵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驀然睜開,向她直直射了過來。
那是一雙滿含警惕,防備,狠厲的眼眸,驀地刺得她心尖鈍痛,他到底是受了多少苦難,才會變得如此。
為什麼穿書的時間就不能讓她自己選擇,要是能穿到他還是個蛋的時候就好了,她定不會讓他受苦流浪,無人可依。
餘呦呦衝他揚起溫柔的笑意,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別怕。”
“小姐,你確定要他,他可是一個九頭怪。”拓跋飛指著籠中白發少年刻意提醒道。
餘呦呦目光依舊放在那白發少年的身上,“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隻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