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生搖搖頭,母上從前最想要他好好跟夫子學習,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努力。
“我想!”
他聲音堅定的回答了江晚凝的問題,一旁的陳雋羽也是一愣,
從前九弟是眾多皇子中最調皮的一個,如今卻突然變得如此好學了,
過多了流浪的生活,他也開始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了。
“熠生寶貝真乖,待明日我便給你尋個教書先生,這樣以後我便不用擔心你們吃不飽穿不暖了。”
江晚凝看著懷裏這個眼神堅定的小男孩,便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誇了誇他。
依著陳熠生如今的年歲,臉上早已沒了嬰兒肥,小小的臉龐隱隱能看出以後適合大帥哥。
午後的陽光是溫暖的,細碎的微風拂過,樹葉已經褪去嫩芽,隨風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晚凝淺淺的打了個哈欠,抬手時,袖子下的玉鐲露了出來。
一旁默默不出聲的陳雋羽此刻愣住,這鐲子它不是被自己偷走了嗎?
難道兩隻都在江晚凝手上?無數的疑問從他心裏迸發。
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國師說的,
“雙魚玉鐲可通過去未來。”
若是能回到過去,救薑國於水火,或許自己還能與母上重逢。
他盯著江晚凝手上的鐲子愣愣的出了神,心中已經開始糾結。
她不需要用秘法來困住雙魚玉鐲,雙魚玉鐲也願意安然待在她手上。
陳雋羽知道,眼前這人或許是雙魚玉佩選定的主人。
從前在薑國她便聽母上講過,有位左右的大師同她講,這玉鐲中攜帶著一絲靈氣,或許已經有了靈智。
再看這玉鐲在五湖四海遊離,分分合合沒個定數,或許真是在選主人,也或許是在尋主人。
陳雋羽捏緊了袖口中的另外一隻玉鐲,他知道,這隻玉鐲或許也在自己手中待不了多久了。
薑國建國是借了鐲子的運,而最終滅國也是因為這鐲子,它到底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都無從說起了。
江晚凝看陳雋羽盯著自己出神,放下懷裏的陳熠生,然後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這是怎麼了,是想著要上學堂了開心傻了嗎?”
江晚凝當這兩個孩子流浪久了,現在有了安穩的生活還不適應。
陳雋羽回過神來,連忙答道:
“對。恩人。”
“哈哈哈,你怎麼不跟熠生一樣叫我姐姐?”
江晚凝聽到恩人兩個字莫名的被戳中了笑點,就像法官被叫青天大老爺一樣。
而陳雋羽卻並未開口,不知為何,他不想叫姐姐。
江晚凝見他不說話,全當是他內向不善言辭了,畢竟一開始見到這哥們兒他就一副生人勿近,咱家事你別管的感覺。
隨著日頭漸漸烈了起來,江晚凝也感覺困意襲來,便離開了小院。
陳雋羽站在院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是回到過去,還會遇到她這樣的人嗎?
“若是回到過去,我便不需要她這樣的人來垂憐自己了。”
陳雋羽否定掉了心中的想法,如今的生活確實過得幸福,但他更想回到薑國,同母上還有皇姐們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