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風生水起的小高地上興建的別墅,位於都靈。別墅內的一室中位女性正坐在沙發上,靜閉著眼,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女人的名字叫遠阪凜,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參與者遠阪時臣的女兒,同時,也是第五次聖杯戰爭的master之一。
是到如今還尚存於世的,為數不多的聖杯戰爭幸存者之一。
作為傳說中的魔術師,年近八十的女性而言,這個叫遠阪的日本人在外表上看未免也太年輕了。看上去年齡不過20出頭,然而帶著微妙的氣質和威嚴使她,顯得具有反差的美感。不過那略顯不耐的眉頭,卻將她身上那份虛假的安靜摧毀。
聽說她也是日本源遠流長的名門之後,這棟別墅也隻是他的一處房產。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她在不耐的等待中,讓那虛假的笑容綻放得越來越燦爛。
“咦?你,已經到了麼。”
隨著一道颯爽而精神的聲音,少年跟著午後的陽光,推門走了進來,讓影子在地上延伸去。在少年右手手背上浮現著三段紋章狀痕跡,是他在昨天晚上發現的。
與遠阪凜交談後,將他約在這個地方第二天早上相見。準備向他解說一下那段關於“聖杯戰爭”的秘聞。不過,關鍵的他,卻讓遠阪凜在這個地方等了他整整半小時。不止是這樣,他的臉上竟然還掛著一道溫和的笑容,仿佛沒有看到遠阪凜臉上的不滿一般,清淡的向她打招呼。
在遠阪凜的眼裏,這種行為,無疑是一種對她的挑釁。
就算是憑著這樣的忍耐力,也險些讓那虛假的笑容崩壞。緩緩轉過頭,遠阪凜的眉頭有些無奈的挑動著,像是一隻準備要開始惡作劇的黑色妖精一般。
那充滿壓迫力的笑容,越發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寒意。
沒有人會懷疑,如果可以的話,遠阪凜是否會把拳頭印在他的臉上。
“你這一臉颯爽的遲到,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玄一。”
遠阪凜的笑容在他的麵前綻放,在一瞬之間,讓人甚至看到了黑色的花朵在她身邊綻放的幻覺。不過,少年並沒有任何反應,並且將遠阪凜的表情全部無視去。
“按照你昨天所確定的時間,我應該來的正好吧,哪有遲早到呢。”
玄一無語的抓了抓頭,視線看大廳中央的西洋古典擺鍾,有些委屈的說道。不過,在他的的眼角,卻閃爍著不管怎麼看,都隻能被‘狡黠’二字所形容的光芒。
“對於和淑女的約會,男士應該早三十分鍾出門,這點我應該早就教過你。”
玄一撇了下嘴巴,對於遠阪凜的理論表示質疑。這個理論在此時的實用性,顯然是並不適合用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不禁不滿的說道:
“淑女?約會?和自己的親生祖母見個麵罷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玄一,你應該叫我什麼?……恩~”
遠阪凜的態度在瞬間改變,注意力全部被玄一對於她的稱呼奪去,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切也全被拋的無影無蹤,可怕的殺意瞬間襲上遠阪玄一。
眼睛已然眯成一條線,那燦爛的笑容的周圍冒著一股黑色的氣氛。
滿是威脅的聲音,徘徊在玄一的耳邊。
“呃……凜。”
感受到實質般的殺氣,玄一的臉色也白了幾分,但並非是源於恐懼感,而更多的是對於自己祖母性格的無奈。在這樣的情況下,玄一也隻好苦著臉妥協。
“非常好。”
看著遠阪凜滿意的表情,玄一攤著手歎了口氣。
稍事寒暄後,遠阪凜也進入正題,開始為玄一解說。
玄一手上浮現的“痣”所代表的含義……確切而言,就是在這之後聖杯第七次降臨的時候,玄一也有權利去追求這神奇的滿願機。
戰鬥,對於這個他並沒有什麼抵觸。
在九年前見識過某個人的強大之後,玄一對於戰鬥的欲望被無限的開化,九年間參與著教會的工作,負責將異端直接排除,換句話說,早就是曆經百戰的戰鬥人員。
與魔術師的殊死搏鬥可以說是他一直在做,並且追求的事。
而對於玄一來說,這個定義為魔術師內部相互廝殺的聖杯戰爭,讓他作為一個“魔術師”參加,就像是給予沙漠中瀕臨死亡的旅人一杯甘甜的清水一般。
沒有比這更讓他感覺到渴求的事了。
玄一的思緒還沉醉在能夠如願和其他優秀的魔術師廝殺之中,也不想再將遠阪凜那些多餘話繼續聽下去,那沸騰的血和顫抖的心讓他變得無法自拔。
對於玄一的異樣,遠阪凜也最清楚,他一但進入這樣的興奮狀態,那再對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輕吐了口氣,遠阪凜也將解說在這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