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的鮮花瓣已經交給了小廚房的人,牧音將莊主夫人送回房間中,這才對著重暖道:“重姑娘,勞煩你了!”
重暖點點頭,走到莊主夫人身旁,將她的手放在圓桌上,三指搭上她的手腕。
重暖透過脈象感知著莊主夫人的身體情況,原本鬆開的眉頭慢慢的蹙起,這……。
重暖收回了手,道:“我想看一下夫人服用過的藥方,可有存著?”
伺候莊主夫人的嬤嬤猶豫地看向牧音,“小姐,”
牧音睨了一眼,“拿過來!”
嬤嬤點頭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放在圓桌上。
重暖看著足足有幾十張,眼眸一沉,拿起藥方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越看心中越是確定,看來青玄說的不錯,這莊主夫人是被人算計了。
“重姑娘,如何!”牧音希冀的看著重暖,每一次找到醫者都是帶著希望的,別說重暖能治好蘇二公子多年的舊疾,這一次,牧雲和牧音都抱著滿滿的希望。
重暖拿出一張藥方,道:“這張是玄藥宮的醫者看的嗎?”
牧音對待莊主夫人很是用心,所以莊主夫人的一一事項她也是清楚的,她接過藥方仔細看,“是這張!重姑娘如何得知的?”
“因為這一張是最對夫人病症的,這段時間夫人用的是哪一張藥方?”重暖又問道。
“少夫人對夫人的病情很是用心,這段時間又找了很多大夫過來瞧過,所以藥方時常更換的,”嬤嬤開了口,從桌子上找出了一張藥方,“這幾天用的是這張!”
重暖拿過藥方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可是這藥方有問題!”牧音立即問道。
“問題可大了,牧小姐可知道,是藥三分毒,藥方不對症,藥材無毒,服下後對身體卻會產生毒素,日複一日,這身體的毒素就會越積越多,輕則瘋癲癡傻,重則癱瘓在床,命喪黃泉。”重暖每說一句,站在牧音身後的嬤嬤臉色就僵硬一分。
牧音當然聽得出話中的意思,當即拍桌而起,怒喝道:“這麼說是樸靈兒搞的鬼”
嬤嬤急忙道:“小姐,別輕信這人的一麵之詞,這姑娘擺明是醫術不精,隨意攀咬少夫人”
“這位嬤嬤真是好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與少夫人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攀咬她?”重暖慵懶的道,“若真是有人要害夫人的話,難道不應該是開這些毫無用處藥方的大夫嗎?,為什麼嬤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為少夫人洗清嫌疑呢!”
“我……我隻是害怕小姐誤會少夫人,”嬤嬤囁嚅道。
“好了,牧小姐,這些事我也不想摻和,也許就像嬤嬤說的,是我醫術不精,辜負了牧少主和牧小姐的期望了,”重暖起身,“我還是去和牧少主說一聲,這就辭行離開。”
“重姑娘!”牧音緊張的走來,卻接到重暖的眼神示意,朝著嬤嬤輕聲道;“是我太過緊張母親了,嬤嬤說的對,不能什麼事都怪到樸靈兒身上,你先去看看今日的藥熬好了沒有,”
嬤嬤神色一鬆,離開前看了看重暖,便退了出去。
牧音等嬤嬤離開,她輕聲關上了門,看著重暖正在房間中四處查看,而母親也跟在她身後,像個孩子般的,重暖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重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牧音疑惑的問道。
重暖沒有回答,視線落在了三角孔雀藍釉香爐上,打開蓋子,撚了些香灰放在鼻尖聞了聞,眸光倏地一冷。
“這香有問題!”重暖輕聲道,“方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唬人的,藥方即使吃了治不了病也不會有那般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