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竹林。
風揚起,卷起泛黃的竹葉,足有半人多高。
林中一男一女持劍對立,發絲飛揚,被風吹的淩亂,毫無章法的在兩人臉上變換形狀。
“說好了比試,你要是不敵,可別下令追殺我啊”重暖看著對麵長身玉立的男人。
男子絕色的容顏,修長的身段,重暖不禁咋舌,換成一般的姑娘,這誰看了不迷糊。
“放心,那你也別讓我傷著你了,我不賠醫藥費的”殷澤語氣淡漠。
風停,竹葉紛紛落下,重暖率先出手,殷澤迎麵而上,逍遙纏上青虹,重暖側身躲過青虹劍尖,出腳攻擊殷澤的下盤。
重暖的招式一一被殷澤躲過,兩人各自抓住一根竹子,話未多言,又朝著彼此攻擊而來,兩人招式淩厲,內力化作的劍氣將周邊幾丈遠的竹子幾乎攔腰斬斷。
一片片竹葉也出化作利箭向彼此射出,這一戰,不是簡單的比試,而是都想試出對方的深淺。
兩人的衣服被青色的竹葉割出道道傷口,鮮血也隨即流出,重暖身穿淺色衣服鮮紅的血色也比殷澤漆黑的長袍浸出的血顯眼。
殷澤退了一步,揮出一劍,劍氣裹挾著竹葉朝著重暖襲卷而來,重暖往後下腰躲過攻擊,幾個翻轉又躲過殷澤隨即而來的長劍。
幾十招,百招,兩人武功相近短時間難分勝負。
“你師傅一定很驕傲,你這般年紀就有此武學上的成就”
重暖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他,道:“別以為誇我師傅,我就對你手下留情”
“這句話,正好是我想問你,要不要對你手下留情”殷澤一擊,重暖退後幾步,剛想要上前,卻震驚的看著重暖。
“你對我下藥”殷澤全身不能動,顯然是中了這女人的黑手了。
重暖拍了拍手,得意道:“哎呀,不能動了呢,對你下藥又如何,你也可以對我下藥啊,隻不過你沒有這個本事罷了”
“你想如何!”殷澤問道。
“我啊,”重暖圍著殷澤繞了兩圈,打量著他,不懷好意的說著:“夜深人靜,荒郊野外,孤男寡女,你要我想如何!”
殷澤雖知道她是調侃打趣他,麵子薄,禁不住第一次被女子這般不羈……嗯,放浪的言辭,紅雲慢慢爬上了臉頰。
“你……本王可是當朝攝政王,小心你的命”殷澤威脅道。
“那算了,攝政王我可是要不起,放過你吧,這個藥效四個時辰,你慢慢在這裏喂蚊子吧,明日我就不在京都了,你要尋仇的話,可以記一下,有多少隻蚊子吸了尊貴的攝政王的血,找它們報仇吧”重暖湊到殷澤的麵前。
“哦,忘了和你說,我也製了一種藥,招蚊子的,王爺你慢慢享用吧,不對,是蚊子們,你們慢慢享用吧,哈哈哈……”重暖扶著腰愉快的大笑。
全然不顧殷澤那被氣黑的俊臉。
“重暖,你敢……”殷澤咬牙切齒的看著已經走了幾步的重暖。
重暖回頭一笑:“我敢不敢你等會就知道了,不著急,拜拜,”
重暖轉身,向著身後的殷澤揮手,瀟灑的離開了竹林。
誰讓你之前動不動就就要殺了她,哼……。
來之前已經讓他和他的侍衛們說,不許別人進來,想來這回他們正在前麵等著,重暖從另外一條路,離開了竹林。
殷澤看著重暖竟真的離開,耳邊的嗡嗡聲越來越響,身上,臉上也開始傳來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