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王爺的話,疑心漸起。
若孟靜嫻真的病得坦坦蕩蕩,又為何不敢讓溫實初把脈呢!
“看來,孟小姐的病肯定有蹊蹺!”馮西恒卻已經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噓!知道太多,容易被人滅口!”我提醒著馮西恒。
馮西恒畏懼地看了一眼對麵的森嚴的沛國公府,立馬閉緊了嘴巴。
溫實初也變得更謹慎了些。
王爺看著我們一個個跟打啞迷一樣,心中疑惑更甚。
他強忍住好奇心,沒有開口去問,說道:“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是!微臣告退!”溫實初行了一禮,便要自行離開,他急著回去,要確定一下自己手裏的藥渣。
“溫大人辛苦了,路上小心!”我一邊叮囑著,一邊上了馬車。
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宮門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剛下了馬車,周寧海的一個手下便朝著我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封信。
跟上一次厚厚的信不一樣,我捏著這薄薄的一封信,嚴重懷疑周寧海到底有沒有往這信封裏麵放信紙。
見完成了任務,馮西恒抱了抱拳,頭也不回地跟著那人走了。
這時,蘇培盛從皇宮裏麵走了出來,他看見了王爺,立馬上前打了個千,道:“哎呦!王爺您在這兒呢?皇上剛才發了好大的火,讓您去一趟養心殿呢!”
王爺苦笑了一下,道:“皇兄的消息果然靈通,本王也正有此意!”
說著,王爺便拉著我,往皇宮裏走去。
到了養心殿,皇上的怒氣依舊未減。
“你們兩個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之前怎麼不動動腦子!這婚事,豈是你們能做主的?你們竟如此膽大,不僅私自去沛國公府不說,還言之鑿鑿地要退親!放肆!”
皇上將佛珠扔到了桌子上,冷聲質問。
“皇兄息怒!臣弟並不知道皇兄對此事另有安排,還請皇兄寬恕!”王爺有苦難言。
“幸而皇額娘還不知此事,若是她老人家的身體因為這事也出現了什麼狀況,朕絕不輕饒!”
皇上氣憤地盯著王爺,說道。
“臣弟不孝!臣弟一會兒便去壽康宮給皇額娘請安!”
“這件事到底是誰的主意?是你!還是她!”皇上沉聲問道,隱忍著怒氣。
“皇兄明察!浣碧對於臣弟要娶孟小姐一事,一直很是讚同!是臣弟不想耽誤孟小姐一輩子,這才起了心思上府退親!更何況…臣弟並沒有回複過皇兄,說要迎娶那孟小姐入門啊!”
王爺有一種預感,皇上問這話,便是直奔我而來,情急之下,他便有些口不擇言。
“哼!你這話裏的意思,你們兩個去沛國公府鬧了一通,把那孟靜嫻氣得吐血,將那沛國公氣得對朕有諸多埋怨!到頭來,你們倒是沒有一點錯,有錯的反而是朕了!”
皇上冰冷的目光在我和王爺的身上打著轉,我的手腳瞬間變得冰涼。
在上一世的時候,我便知道,作為君王,皇上最忌諱的便是有人說他做錯了事!
王爺關心則亂,竟碰了皇上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