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淑兒,阿娘叫張芝芝,我娘親和別的娘親有點不一樣,我阿娘說:“淑兒,我們女子,要自立自強,要勇敢,不要依附男人”,“女子也要讀書識字,才能明白道理辨是非”。阿娘常常教識字,算數阿娘教我的和子軒哥哥的不一樣。
小時候我阿娘就教導我說:“女子不一定要會洗衣做飯”。我看著阿娘被灶台熏的黑乎乎的臉。點點頭,我知道我阿娘做飯可難吃了。我家都是我阿爹做飯,我阿爹沒有也沒有怨言。可外麵的嬸嬸們說我阿爹怕媳婦,可是阿娘阿爹明明很開心啊。
小小的我也不知道也不懂。
我在阿娘教導下不說滿腹經綸,也可說是能識文斷字,可比十裏八鄉的小姑娘要幸福的多了,可阿娘獨特算數方法,趙子軒一點就通,我則被娘教了數月才明白。
趙子軒也是一個能吃苦的,六歲考得童生,九歲考得秀才,十四歲考得舉人。是十裏八村的年齡最小的舉人老爺。
模樣也是最為俊俏,鄉裏好多姑娘都喜歡他。我也不例外,我喜歡他。阿娘說喜歡就去追女追男隔層紗。可我不敢怕是連朋友也沒得做。
我阿娘在我三歲的時候生下一個弟弟,有人說我阿娘有了弟弟就不喜歡我了。我不信,就哭著問阿娘:“阿娘你有了弟弟,是不是就不喜我了,不要我了”。我越說哭的越大聲。
阿娘看著我這模樣,也是有些驚著了。摸摸我的頭 說:“小淑兒,你別亂想怎麼會呢,阿娘有些餓了,你去拿點饅頭給阿娘吃吃”。
聽著阿娘的話,心裏也總算放心些,便邁著小短腿去拿東西。
五歲那年有一天阿娘病了,阿爹請的大夫說是生完孩子身體虧空的厲害落下的病根。那天之後阿娘就有點虛虛也不在向從前那般有血色。
阿爹知道原因後便慢慢好像不再喜歡嘉弟了。被阿娘知道後。阿娘總說阿爹:“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鬼門關,我能活下來都不錯了,就是虛的厲害怕啥,財哥哥”。
“你要是在這樣對你兒子,我就一頭撞死了去”。在聽阿娘的話時阿爹已經有些慌了。連忙說:“呸呸呸,別說這種話,我都依你”。隨後嘉弟的待遇又回來了。
陳淑兒想起,以前的有阿娘日子,眼底流下淚珠。望著擺在廳堂的棺槨,阿娘已經去,阿娘總跟我說,她想回家,我希望阿娘應該是回家了。然後又往火盆裏添點紙錢。
看著村裏人來給阿娘上香,心裏五味雜陳。
看著弟弟在一旁嚎啕大哭,自己也想哭,可是阿娘我們哭泣,我對嘉興說:“嘉弟,你忘記娘的話了嗎?娘最不喜歡哭泣,要是娘在天有靈,定不希望看見你哭”。
陳嘉興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說:“可是姐姐,我就是控製不住,我知道娘不喜歡,可是~可是我控製不住”。
陳淑兒看著嘉弟涕淚橫流,哭著紅腫的眼睛,有些不忍,伸手抱住弟弟,說:“沒事的,沒事的”。
安撫好了嘉興,陳淑兒看到一旁的阿爹,雖然未哭,可看過去也是一臉悲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