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行動的難度又降低了一些。
我心裏打著算盤。
對於這樣的行動,除了普通的船員之外,應該還有一部分負責安全的戰鬥人員,而戰鬥人員應該也不隻是專門負責海上任務的。假設船員和戰鬥人員之間並不熟悉的話……
我一邊這樣思量著,一邊悄悄翻過欄杆,取下龍爪鉤。現在我的身上隻有一把零式和剛奪到的那把槍,F93手雷不能防水,剛才我在飛機上就已經解下來了。也就是說,我隻能用這兩把武器把澪澪救出來,然後離開這裏,否則的話連自己也會交待在這裏。
而如果營救成功的話,剩下的就是逃走。這艘船的船尾有高級自動式救生艇,這是第一條路;第二是劫持這艘船,但是可能性實在太小,也隻能暫時放棄了;第三是呼叫營救,但是一旦軍用直升機出現,沒有合適的理由的話會很難解釋,萬一鬧大了對我們十分不利。這隻是預先考慮一下,眼下要先以救出澪澪為主要任務,其它的等之後再去想。
我身體貼在船艙側麵,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動靜,一邊緩緩靠近了船頭那人。伸出頭小心地看了一眼,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了,簡直是天賜良機!
那家夥穿的是一身商務服裝,恐怕是偽裝成商業人員過來的吧,哪怕他隻是個普通人,眼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這也許是濫殺無辜的狠心,但做我們這一行的,這種覺悟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了,那些無謂的善良就扔到海裏喂鯊魚去好了。
我拔出匕首,左右無人,身形一閃就衝了過去。那人恐怕直到自己的喉嚨被割斷之時都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要死了,他甚至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這麼捂著疼痛的脖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拖著他的身體到了後麵的陰影處,現在沒人看見,雖然不知有多長時間,但是以我的速度應該足夠了。
僅僅是片刻功夫,他身上的服裝就換到了我身上,他身上則是光溜溜的隻剩一條褲頭了——這東西我可不要。而至於我的行動服,它現在已經濕透了,而且留著隻怕會更麻煩,反正這些年來我也不知換過多少行動服了,也沒有對它產生過什麼特殊的感情,扔了也就扔了。我把那家夥的身體抱到欄杆旁,直接就扔了下去。去做個海鬼也好,以後就找不上我了。行動服也一並扔了下去,隻是在那之前,先把剛才地上濺出的血液擦幹淨了,免得被人發現。
做完這些之後,我整了一下衣領,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甲板上走動起來。這家夥的頭發不長不短,倒和我挺相似的,隻要稍微撥一下就可以弄出差不多的發型。更妙的是他衣服口袋了還有一副墨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戴墨鏡的人,但是眼下戴著墨鏡卻可以給我提供絕好的掩護。這家夥的臉長得也有些大眾,再加上黃色偏黑一點的皮膚,倒和我這樣的有五分相近了,這簡直是巧得不能再巧了!衣服一換,頭發一抹,墨鏡一擋,便像了八成。隻希望這家夥在船上不是什麼頭麵人物,認識他的人不多就好,不然我可真裝不下去。
我緩緩地踱著步子進了船艙,剛才這一小段路就碰上兩個人,看上去都是船員。不過他們都隻是瞄了我一眼就過去了,讓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我的運氣還不錯,找的這個人至少不是人人都知道。
我並不知道這艘船的結構,也從來沒有認真研究過這些。現在電子板上的坐標地圖已經派不上用場了,現在可是在海上,而那份地圖既不能顯示出這艘船也不能顯示我自己的位置,我就算知道澪澪的坐標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我也不能在這裏公然掏出我的電子板,不然的話絕對會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現在最靠譜的做法倒是去找一份這條船的結構圖,看看哪一個地方最可能存放著重要的東西。
我走進的第一個地方像是餐廳,不過這時應該已經過了飯點,隻有一個酒保站在吧台後麵百無聊賴地擦著桌子。我偷偷瞥了他一眼,這家夥看上去並沒有注意我,應該隻是個普通船員吧。但是接下來,他身後的那件東西卻讓我有些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麵國旗,然而卻並不是J國的,而是K國的。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與J國不同,K國在A國和C國之間明顯更親近A國,難道這件事情他們也有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