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日常的晨風的日常(1 / 3)

我的父母都是晨風暗部的工作員。父親是執行外部工作的【行動員】,而母親則是【研究員】。我從小就在晨風內部長大,晨風就是我的老家。不僅如此,我從小所受的教育也都是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晨風行動員。雖然父母在我年少的時候就都去世了,但這並沒有影響我與晨風的羈絆。

我是在18歲生日那天正式成為晨風的行動員的,其實在此之前我也多次參加過一些行動。我任職的地方是地處S省的晨風第三分部,也就是我如今所在的地方。20歲那年,我就成了行動A組的組長。

順便說一句,我結婚的時間也挺早的。16歲那年的一次隨從行動中我和一個普通的女孩相識,她與我同歲。兩年後,也就是我成為行動員之後,我們就簡簡單單的結婚了。當然,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隻以為我是一個普通的保安隊長而已。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她雖然是平凡人家出身,但卻很有教養,也懂得知足,從不過分要求我什麼,我們的生活十分溫馨。如今我們的女兒都已經4歲多了。

人生並不是處處都一帆風順的,我如今雖然還年輕得很,但這個道理卻都已經嚼爛了。

事實上,我是去年秋天才從A組轉到H組的。在那之前,一次行動把我這個意氣風發的A組組長給澆了個透心涼。

那次的行動隻是個護送任務,而且有總部A組的前輩們一起執行,幾乎可說是毫無危險。然而就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出事了。一輛轎車從側麵一頭紮上了運輸車的駕駛座,雖然護送車內的各位都毫發無傷,但是運輸車上負責駕駛的前輩卻不幸去世。當然之後對那位醉酒駕駛的肇事者給予了十分嚴厲的處罰,但這對於前輩的家庭而言又有什麼用呢?

事後對前輩家人的探訪格外令人心酸。前輩的家人們並不知道他是晨風的行動員,因此也隻能當做普通的車禍處理。我們都不得不隱瞞下前輩是為了運送重要資源而為國家犧牲的事實。這讓我至今想起來都無比內疚。

那件事讓我感到十分恐慌。假如,假如說哪天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了不幸(這種可能性並不低),那麼我的家人,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怎麼辦呢。他們也會被告知我死於一場意外吧?這樣的想法讓我無法接受。於是一星期後,我向部長提出申請,從行動A組調到了科研H組。

當時反對的意見並不少,部長本人就十分不讚同,A組的各位同事也極力挽留,但是我最後還是離開了那裏。盡管在那裏,我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但我還是退縮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不怕死,但我怕了。死掉了的話,對我自己,我的家人,都是無以承受的巨大打擊。可能這樣也隻是在說漂亮話,我隻是單純的膽小鬼而已。但不管原因如何,如今我都已經是一個普通的H組研究員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在科研方麵能幫上的忙實在不多,隻有分析資料、拉取投資之類的而已。偶爾也會像這回一樣,幫幫行動組的忙出些不太危險的任務,也算是讓我放鬆一下。

林先生什麼的,不過是個盜取國家財產的跳梁小醜而已,不過影響實在是有些惡劣。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家夥手腳很麻利,幾乎沒留下過什麼證據,也就無法通過正常的司法程序起訴他,因此才執行了暗殺。

此刻,交完了報告的我正走在回H組辦公室的路上。

部長的辦公室在地下2層,而科研組的辦公室大部分都在地下5層。我拐過一個轉角,迎麵看見了一個黑皮膚的胖大叔。

“早啊,萊普。”我向他打了招呼。

“你早,蘭。心情不錯?嗯?”他十分高興地應道。

“一般般……倒是你,碰上什麼好事兒了?”

“哈,問到點子上了。知道不,光棍男又交了個女朋友。”

“哦哦?”我眯起了眼睛,“老程嗎?”

“還能有誰?”

“那麼那個不幸的小姐是誰?”

“L組的露絲。”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帥氣的金絲眼鏡男走了過來。

“啊咧,老程。”我打趣道,“不容易啊,這星期第幾個?”

“光棍男,人家露絲小姐怎麼著你了,你這不是敗壞人家的名聲嗎。”萊普故作惋惜地說。

“一邊兒去。”老程不服氣的說,“我們倆是一見鍾情,你管得著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