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整個大院裏的人都沉默了,陸勳聞言心中之火漸熄,一股難言的悲涼之感湧上了心頭。季梁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用極快的速度的抹去臉上淚水,背著手轉身出了大廳。
“蝕罪坑的!刑部的!跟我去山隱城,獸王宗同小魔主還有許多要事商議。”季梁轉身對緝雲道:“賢侄,公務纏身,今日是我禮數不全,可莫怪我。”
緝雲道:“胡大人哪裏話,個中緣由我已了然,還請您保重身體,如有案情需要,小侄必鼎力相助。”季梁聞言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衝著陸勳點點頭,就帶著不情不願的季罹和刑部的一幹人等,出了繁錦小築。陸勳為了維護義父,如此行事倒也無可厚非,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便開始繼續招呼來往的客人。
第二日上午,臉色蒼白的歧邪帶著雙目蒙著黑布的霍克也來了,兩人給胡亂鋒行了禮,便留下幫忙。三人談起各自傷勢,俱覺自己本事不濟,又談起哈爾夫為救他三人,命殞獸王宗,更免不了好一陣悲歎。
這日,教團中有頭有臉的人都來走了過場,除了楚鏡、千代等熟人,身居高位的幾個主教也同來吊唁,判罪廳的主教告之緝雲等人,大教宗被小魔主和獸王宗的事情搞的應接不暇,恐難親來吊唁,緝雲聞言也表達了自己的理解。
中午時分,奧裏森竟然帶著武社眾人來了,他們參拜完,便又很快走了,臨走時,奧裏森看著陸勳,眼神種帶著幾分戰意,想來他也知道了陸勳承襲了禍天勁,但今天恐怕不是切磋的時候。
第三日,來的人慢慢開始變少,陸勳心中盼望瞿烈連同蘭錦若能來,可細想二人四處遊曆,極有可能收不到消息,一時不免有些悵然。
黃昏已至,陸勳同緝雲、霍克三人正在涼亭中飲茶,小白懶散的窩在涼亭種的石質茶桌上,看來等入冬時節,這個小家夥就要冬眠了,歧邪正仔細端詳這園中花草,這裏許多植物,都有藥效,還有些極罕見的,歧邪也隻在蘭錦若流下的醫書中見過圖形了,沒見過實品,對他來說,今日當真是大開眼界。
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先談著,門外人影一閃,陸勳最渴求見到的人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