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在負傷隊伍中的一個大胡子騎士開口說話了:“大團長,不必煩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言罷他拔出長劍,其餘的負傷騎士也紛紛拔出寶劍,橫在了自己的頸間。就在這時,一名負傷騎士也站了出來,他高聲道:“住手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發話的這兩位騎士和萊恩一樣都是飛獵騎士團的隊長。大胡子騎士怒道:“臭喬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能是自己了斷!別讓這種鬼東西傳播出去。”名叫喬伊的隊長淡淡道:“不,我們還可以回去炸平深澗。”
時至下午,健康的騎士拔出寶劍,站成長長的兩排,而負傷的騎士則騎上了同樣負傷的獅鷲,他們拔出長劍和兩側騎士的長劍一一觸碰,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獅鷲騎士的告別沒有多餘的話語......
五百多頭獅鷲騰空起飛,他們帶著無數獅鷲騎士標配的長繩炸彈衝向林中的深澗。
深澗的長度好樣較前些時日的更長了,喬伊高聲道:“很榮幸和你們一直戰鬥到最後!”無數鷹唳響起,算是附和。緊接著他們一個個俯衝進了深澗。
深澗裏十分黑暗且氣溫極低,也不知俯衝了多深,一條條白色的細長觸手開始卷向下落的獅鷲,被觸手卷中的騎士並沒有過多的驚慌而是平靜的點燃了引信。
艾哈丁森和剩餘的騎士站在一起,目中含淚,看著遠處衝天的火光。
次日,叢林裏不見了獅鷲騎士的身影,八個騎馬的人出現在被炸平的深澗前。八人中四人身披深紅色鬥篷而另外四人卻披著灰色的鬥篷。一名紅鬥篷看著眼前的景象對身後的一名灰鬥篷怒道:“楚鏡,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一個灰鬥篷騎士拿下了兜帽,赫然正是楚鏡,他冷冷道:“當然是要毀了它!你的意思是讓這害人的東西再繼續作惡嗎?”
另一名紅鬥篷卻說道:“可是我們的評估還沒有做完啊?”
話音未落就被楚鏡打斷了:“我不管你們的狗屁評估,飛獵騎士團付出的鮮血足夠多了,如果孢子傳出禁林,這後果你能負責嗎?”
“那好吧!我們回去,教團判罪廳自有公論!”那名紅鬥篷怒道。
流螢湖畔,陸勳看著被自己敲暈的幾隻鐵螢正洋洋得意。湖中心的水中卻突然衝出一隻巨大的飛蟲,這飛蟲的體積足能頂上一條大狗了。它忽閃著翅膀,口器中伸出一條細長的尖刺,刺向了陸勳。
陸勳閃身躲過,哪成想那巨型飛蟲吐出的長刺卻打個彎兒,刺進了陸勳的後頸。隨著一股吸力,陸勳隻覺得腳下一軟,意識也模糊起來。
這時,正從湖邊叢林走出的瞿烈將懷中的漿果丟掉,一個健步拔刀斬斷了巨蟲的長刺,那巨蟲痛苦的掙紮著飛了起來,而瞿烈更快,他一個閃身跳到巨蟲的身後,連揮數刀,將那巨蟲砍成幾段。
巨蟲死後,陸勳的意識漸漸恢複起來,剛剛被吸出去的東西,好像又慢慢回來了。
瞿烈扶著陸勳坐下:“太險了!為什麼這個時節這裏會有成蟲呢?”
“成蟲?”陸續問道:“這些蟲子已經這麼大了,還不算成蟲?”
“恩,鐵螢的成蟲身形巨大,他們不再吸食湖中的礦精,而是用磨煉好的口器吸取動物的靈魂作為養料。”瞿烈擰著濃眉看著被自己斬落的巨蟲:“我們必須加快節奏了。”
隨後的這段時間裏,瞿烈不敢再自己出去尋找食物了,而陸勳的訓練時間也變得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