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湖邊精光大盛,此刀長約四尺,刀身狹長筆直,刃光雪亮,好似天上的那輪白月。
槍口噴射出的子彈,冷兵器碰撞時發出的火花,永遠是男人的浪漫,陸勳自然也不例外,他對世間的冷兵器多少有些了解,但眼前這把刀相比太刀,更像唐刀,相比自己手中護手刀,月眠刀可太好看了。
瞿烈不知道陸勳此刻在想什麼,隻是擰動刀柄對著飛舞的流螢一刀揮去,那種聲音好像燈泡被打碎一樣。三隻流螢被瞿烈一刀斬下。
陸勳吃驚的張大嘴,良久才說道:“是你刀好。”
瞿烈也不說話,將手中的長刀遞給陸勳,而自己拿起了陸勳的刀子。又是一道刃光閃過,三隻流螢又被瞿烈砍了下來。陸勳此時卻沒時間吃驚,他隻顧看著自己手中的月眠刀,這把刀和自己剛剛用過的護手刀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整刀一體鑄成,刀柄上精美的花紋和刀身上銘刻的文字讓他著迷。
瞿烈從陸勳手中拿回了刀,說道:“別眼饞了,早晚我會把這柄刀給你,你繼續訓練。”頓了頓他又對陸勳說:“哦,對了,你斬中的流螢超過一定數量後,湖中的流螢會攻擊你,到時候你可要好好閃避啊。”
陸勳心中暗罵老鬼雞賊,當下集中心智開始繼續訓練。一直到很晚,瞿烈美滋滋的吃完烤魚,陸勳雖然砍中了十餘次,卻一隻也沒落地。
夜很深了,陸勳看到瞿烈睡得熟了,悄咪咪來到篝火旁拿起瞿烈吃剩下的幾條烤魚,偷摸吃了起來,這湖中的魚兒肉厚刺少,味道鮮美,每吃一條陸勳身上的酸楚就少一分。吃完四條烤魚,身上竟然也不在酸痛了,陸勳滿意的拍拍鼓起的肚皮,倒在篝火前睡著了。
瞿烈眯縫著眼看著陸勳吃完了烤魚,心裏暗想:臭小子,偷吃東西的本領到是厲害,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禁林深處,醫療隊在皇家護衛的帶領下找到了飛獵騎士團。老納恩單膝跪倒在大團長艾哈丁森麵前:“公爵大人,我帶領全王城最好的醫療兵向您報道。”
艾哈丁森連忙扶起了老納恩:“納恩學士,您能親來真是太好了,我那幾百名士兵的性命有救了。”
艾哈丁森帶老納恩去看傷兵,邊走邊聊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萊恩的書信傳到艾哈丁森手上後,他立即就動員了一半獅鷲騎士,並親自率領,前來支援。叢林裏,獅鷲的天空作戰沒有優勢可言,沒辦法,他們隻能落地作戰,好在獅鷲騎士極度精銳,而魔騎兵在樹林行動也頗為不便,隻能舍了坐獸,所以飛獵騎士團一直也沒吃什麼虧,直到有一天,他們正追殺魔騎兵最後剩餘的小股逃兵,並在一條深澗前將它們全數截殺。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天上偵查的獅鷲卻發出了陣陣叫聲,好似對眼前的深澗極為害怕,而後,排頭的三百餘名騎士突然倒地,他們沒有任何外傷卻至今未醒。
說完,二人也來到了臨時駐地的醫護處,三百餘名騎士整齊的躺在地上。老納恩來到一人身前,隻見此人眼泡腫的老高,老納恩俯下身子,扒開那名士兵的眼睛,可還沒看到這人的瞳孔,一股股濃稠的黃色粘液就流到了這傷兵的眼瞼上......
好奇怪的病症,老納恩從醫大半生從未見過這種症狀。明明有呼吸有心跳,但是這人就是醒不過來。他起身脫下了手套,撚著胡須思索起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想了一下,瞬間一股冷汗流了下來;“他們已經死了!這呼吸和心跳的頻率分明是魔族人......”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驚呼聲:“大團長!獅鷲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