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帶著時宜來到花園,秦婉正在喝茶,便邀請他們一起。
周生辰和時宜感到意外,但還是應邀坐了下來。
秦婉關心的詢問著時宜的病情,並讓她在老宅休息好了再回去工作。
時宜第一次感受到了婆婆發自內心真實的關心,心裏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周生辰看著秦婉對時宜的態度有所好轉,便趁機提起他和時宜正在準備籌辦婚宴的事情。
然而他的話才剛說出口,就被母親無情的敷衍著。
“不用這麼著急吧,時宜身體才剛剛好轉,應該讓她多休息的。”
“婚期還沒定下來,現在隻是在籌備中,我是希望你能和時宜的父母見一麵。”
周生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
“最近家裏事務繁多,加上文幸病情時好時壞的,我恐怕是真的抽不開身了。”
看到母親還是如此推托著,周生辰有些心急起來,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剛走來的文幸打斷了。
文幸看出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到前些時日時宜畫的荷花圖上麵。
文幸說她十分喜歡,但是因為當時送給了馮爺爺,所以提議不如再畫一幅。
周生辰不想讓剛剛病愈的時宜太過於勞累,就提出自己來還原荷花圖。
眾人都不禁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智商高的人果然優秀,僅憑記憶就可以勾勒出自己媳婦臨場發揮的作品。
如行雲流水繞素箋,展瀚海崇山依舊顏。
沒過多久,一幅嶄新的畫作躍然紙上。
為了增加意境,周生辰填了一首詩在上麵:看取蓮花淨,因之不染心。
簡單的一首詩,卻字字入心。
他的目光移到了時宜身上。
而時宜也對上了他的視線。
文幸連連誇讚,可是母親卻發現兩幅畫意境大不相同。
時宜的荷花圖像是夏末,而周生辰的筆法更加風流,更像是初夏那般。
滿眼的綠意盎然仿若一株新荷,熱情的等待同伴的盛開。
其實周生辰更像是在向母親表達:辰此一生,獨寵時宜的決心。
他不善言辭,隻好用這種方式告訴母親,他在乎她,從心底裏在乎。
到了晚上周生辰和梅行因為文幸的病情來到母親的客房。
醫生交代目前情況比預想中的要差很多,這個消息像一股陰雲籠罩在眾人心頭。
目前也隻能等待心髒移植這唯一的途徑。
但是合適的配型並沒有想象般的容易找到。
梅行提起上次在上海檢測時報告還一切正常,為何又突然不達標了。
周生辰頓時也開始思考起來。
這時周文川摸了摸眼鏡,躲閃著梅行不經意看向他的眼光。
正是因為他的心虛,讓梅行開始懷疑事有蹊蹺。
晚上周生辰回來的時候,時宜又睡在沙發上了。
周生辰把她抱到床上去,上一世這樣的事他天天幹,看來是得心應手了。
剛想和老婆暖被子,卻又被穗穗喊了出去。
周生辰走後,時宜腹部的疼痛讓她輾轉反側。
渾身的肌肉開始萎縮,骨骼中的痛意讓她喘不過氣。
莫名的恐懼從心底襲來,她的腦海中浮現著一個接一個可怕的夢魘。
她想從中逃脫,卻始終無法如願,直到最後失去所有知覺。
另一邊的文幸,也虛弱到了極點,上一次的落水加速了她病情的發展。
原來穗穗半夜叫出周生辰,是因為文幸心髒病突然惡化。
文幸緩緩的睜開雙眼,她動了動被周生辰緊握著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