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很大的遊輪,上下兩層,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從船尾沒人處轉出來,林文已然是換了一個模樣,不!應該說,隻是換了身衣服罷了,把那身破爛兒換掉。
他那獨特的品味,讓他很難適應其他的風格……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兒,以及一頂帽簷兒很大的紳士帽。
帽簷兒下,林文的雙眼,不再是那種猩紅的豎瞳,看起來烏溜溜的,很是深邃。
瞥了一眼船尾處,那一對兒被自己打暈的狗男女,林文撇了撇嘴,有些俏皮的表示自己的無奈。
他這一身裝備是那個男人貢獻的,衣服倒也合身兒,正因為合身兒,那個男的才悲劇的被林文扒的隻剩下一條大褲衩。
那個女的卻是完好無損,除了……她眼睛中的美瞳。
沒錯,林文的眼睛之所以不再是那猩紅的顏色,就是美瞳的功勞。
壓了壓帽簷兒,林文信步閑庭的一路順著船舷走向甲板,他要先找些吃的。
甲板的空間很大,還擺放著不少白色格調的桌子,坐著紅男綠女十數對兒。
夜晚涼颼颼的海風吹拂下,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勇氣,穿得那麼清涼,還那麼有貴族風度的端著高腳杯……
左手插進口袋,林文眯著眼睛打量四周,想了想,進了船艙。
船艙內可就熱鬧了,整個大船艙的外圍,圍了一圈兒各式各樣的老虎機,而中間位置則是大大小小的賭桌。
看著那些人臉紅脖子粗的豪賭,林文忍不住蹙眉搖頭。
林文倒不是說對賭博反感,他隻是覺得——那些籌碼不能當肉吃,媽蛋!廚房在哪兒?
目光掃來掃去,林文眼睛很尖,發現了位置最深處,那裏有一個小酒吧,也是最有可能有吃的地方。
舔了舔嘴唇兒,林文走了過去。
吧台隻有一個服務員兒。
見林文走來,長相清秀的服務員,掛著職業的微笑,道:“先生!要喝點兒什麼?啤酒?威士忌?紅酒?”。
林文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因為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跟那個被他打暈的男人一樣悲劇,就剩下一個褲兜的襯布了!
說起來,這褲子也不是林文自己的,而是那個男人的,可那個倒黴蛋怎麼也跟自己一樣窮?連個錢包都沒有!
倍感尷尬的林文摸了摸鼻子,沒吭聲,實在是囊中羞澀啊!
靈石什麼的林文是有,可這些東西,在這裏可不是通用貨……“老人頭”才是硬道理。
“先生?先生?”。
小服務員兒叫了好幾聲,林文才回過神兒來,道:“我不想喝酒,我餓了,這裏有吃的麼?”。
“吃的啊!有!可以叫廚房做!但都是海鮮,新鮮的海鮮,剛從海中撈出來的呢!”,小服務員一錯愕後,繼續笑著問道:“您要吃什麼?魚?蝦?蟹?”。
“咕嚕……!”。
肚子又開始造反,林文一咬牙,心道:今兒就吃霸王餐了!誰敢要錢,老子就滅了他!
“來十隻龍蝦,十隻螃蟹,魚?三文魚有麼?來個五六條吧!”,林文微笑著說道:“要快一點,我真的餓了!”。
小服務員兒聽的直咧嘴,深深的懷疑著麵前這位並不健壯的先生,到底是個什麼級別的吃貨——這也太能吃了吧?
壓了壓帽簷兒,林文直接坐在吧台的位置上,敲著右手的五根手指。
小服務員兒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後,便又開始了忙活,其實就是擦擦杯子之類的。
“嘿!服務員兒!來杯雞尾酒!”,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伸手仍在吧台上一枚綠色的籌碼:“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