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二月,春風和煦,湖水蕩漾,細柳嫋嫋。
寬敞的湖麵上波光粼粼,一艘艘畫舫行駛在湖麵上,無數學子仕人佇立船頭,高談闊論,吟詩作賦。
每每聽到好詩句,一些躲在船簾後麵的千金小姐,總會偷偷掀起簾子,偷偷打量著那作詩的才子,若是看得上眼,便會向隨身丫鬟詢問那才子的情況。
岸邊,看著湖中出盡風頭的才子,一些寒門子弟羨慕不已,隻道“春風得意憑誰貴,一枕黃粱入寒門。”
空有滿腹經綸,一身抱負,卻無處施展,這便是天下寒門士子的現狀,生而為人,盡不得意。
就在這時,天上風雲突變,之前還風和日麗的天氣說變臉就變臉,下一秒便被烏雲遮蓋,隨即下起綿綿細雨。
無數岸邊遊玩的人們,紛紛撒開步子,尋找躲雨的地方。
“誒~”
湖邊一處亭子裏,一名身著綾羅綢緞,手持折扇的男子微微歎氣,在其身後還站著一名老仆。
聽到男子歎氣,老仆躬下身子問道:“少爺何故歎氣?”
男子淡淡瞄了一眼身旁的老仆,撇嘴道:“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不做,做又做不好,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何用?”
“那說明少爺的境界比老奴高多了。”老仆恭維道。
“天天就知道溜須拍馬,沒一點用處!”男子斥罵道。
對於男子的話,老仆沒有表現絲毫不滿,反而笑嗬嗬道:“少爺罵的是。”
男子名叫韓羽,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在一年前寫小說猝死在電腦桌前,陰差陽錯穿越到這個世界同樣猝死的韓羽身上,隻不過這個韓羽是因為縱欲過度,猝死在床上的。
本來韓羽還挺高興的,畢竟據他腦海中的記憶,他父親韓百川是整個南國赫赫有名的富商,富可敵國的那種。而身為敗家子的前身,整日過著日食無憂,揮霍無度的日子,閑時約上數個友人到勾欄聽聽曲,逛逛青樓,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生活是如此多嬌。
正當他幻想著美好生活願景的時候,現實卻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
因為前身縱欲過度,在青樓“暈倒”的事情傳了出去,令韓百川麵上無光,當即下令禁足韓羽,請來教書先生每天教他識文斷字,還請來武行督促他鍛煉身體。
這樣的時日韓羽整整過了一年,直到前幾日,韓百川見他過去一段時間表現良好,方才下令解除了他的禁足令。
本以為從此天高任鳥飛,萬萬沒想到,萬惡的資本家還留了一手,安排了一名老仆跟著他,說白了就是監督。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
“誒~”
韓羽打開折扇,重重歎了口氣。
“小姐,前麵有個亭子。”
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韓羽轉身定睛一望,隻見兩名女子手托於頂,小步向著亭子跑來。
為首一名女子身著一襲碧青撒花煙羅衫,長得一張鵝卵臉,眉如翠羽,眼若秋水,肌如白雪,容顏貌美雖談比不上閉月羞花,但絕對可以說是傾國傾城。
跟在其身後的,是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容貌也不差,可比之為首的女子便差得遠了。
韓羽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天生麗質,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美顏濾鏡,用刀雕琢過的痕跡。
韓羽一時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是。
兩位女子很快跑入亭中,用手輕輕撫去衣裳上的水珠。
這時,碧衣女子身邊的丫鬟見到韓羽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小姐,用手指著韓羽惡狠狠道:“登徒子看什麼看,再看我叫人把你眼珠子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