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齊安盛被下人攙著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他跪在了地上說道;“為皇祖母分憂是兒臣自願。如今皇祖母剛醒,實在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父皇為皇祖母積福。”
“阿……安王,您這是做什麼?我乃一介草民,皇上要如何都可以。你是皇子,血脈高貴……”
“穀主救了祖母,本王心存感激。如今怎麼能讓穀主為了本王受罰。今日祖母已醒來,穀主可以回百花穀了。改日本王再登門道謝。”齊安盛的話是滴水不漏。
“可是王爺身上的病……”柳梓涵可謂是關心則亂,他眼中滿是安王的病體。他身體已經疼痛到不行了,卻還要為了自己求情。
“穀主,此乃深宮,穀主不便久留。來人,送穀主出去。”齊安盛心急如焚,若是柳梓涵在這裏再待一會兒,隻怕是就走不了。
“安王身子不適,帶安王下去!”皇上隻吩咐了一句。他早就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今日不肯揭發他們,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麵。
“皇上息怒,妾身帶著他們離開。”愉妃從中開始解圍,讓人帶著齊安盛和柳梓涵離開。
走出壽康宮的那一刻,柳梓涵就要伸手去扶齊安盛。就聽著愉妃說道;“穀主,阿盛的身子本宮會照料。今日之事多謝穀主。來人,送穀主出宮。”
“阿盛!”柳梓涵的這一句中帶著萬千的關切。
齊安盛說道;“你且回去。聽話。”
“我……”
“快走!”齊安盛撥開了柳梓涵的胳臂,將他往外一推。
看著柳梓涵離開之後,齊安盛這才被扶著到了啟祥宮。
愉妃當即遣退了所有人,對齊涵毓說道:“你和他如何本宮不管。但是你我是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齊安盛聽著這話,冷冷一笑,道:“一榮俱榮?母妃何時給我帶來過榮耀。”
愉妃看著她,苦笑一聲道:“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母妃,兒臣錯了。母妃別放在心上。”齊安盛對這個養母還是有感激的。若不是她當初在百花穀苦苦哀求,讓穀主替自己治病。隻怕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句枯骨。
“無妨。你好好歇著,本宮去求靈蘭公主。”愉妃起身就要往出走。
“母妃等等。”齊安盛心裏愈發的愧疚。他說道;“母妃,別去求了。父皇在氣頭上,隻怕又要斥責母妃。”
“我且問你一句,太後的病,是不是你?”
“是。”
“他是你外祖母,你怎麼能?”愉妃覺得他腦子是糊塗了。
齊安盛看著愉妃,道;“母妃,若是我登大寶,太後必然第一個出來反對。”
愉妃雖然早就看得出來她這個兒子心思不簡單,但是沒想到居然有這個大的心思!她說道:“盛兒。我與你母親從入宮的時候便是姐妹。她從來都不曾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大富大貴。你的名字是她臨死的時候取得,便是希望你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