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事情咱也聽說了,如果不是要緊事情,咱也不會來打擾你,你就跟咱來一趟吧?”畢雲央求道。
“到底什麼事情啊?”陸炳無奈,和畢雲的交情,實在不好推辭,況且在宣府的時候,心中多少對畢雲有些歉意。陸炳想想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心想反正在哪都是吃,也就同意了,道:“那我請你吃頓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你就不用請我吃了,咱早就準備好了,你跟著來就是了。”畢雲笑著上前挽住陸炳的胳膊道。
陸炳隻是苦笑,覺得這畢雲更加俊俏了,如果不是個太監,就這臉蛋和身段,稱得上嫵媚動人了。
“這麼說,你是專門來請我吃飯的?”陸炳和畢雲來到鴻雁樓,邊上樓邊道。
“不是咱要請你吃飯,是我幹爹要請你吃飯。”畢雲隻是笑,陸炳卻心中一淩,禦馬監的大太監請吃飯,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禦馬監的大太監孫洪?我和他又不打什麼交道,他請我吃飯幹嘛?”陸炳試探畢雲口風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畢雲拉著陸炳往一個包房走去,邊走邊道:“你陸大人現在可是京城第一名人,誰不想巴結巴結,免得將來有一天落到你手裏時,再燒香拜佛就晚了。”
陸炳無語,跟著畢雲進了包房。
隻見房間中央,一個圓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孫洪在主位上坐著,手裏拄著一個拐棍。他的心腹孟忠,背著大弓,挎著腰刀,麵無表情的站在孫洪後麵。
孫洪見陸炳進來,撐著拐杖想站起身來,孟忠忙扶住孫洪。
孫洪顫顫巍巍的對陸炳拱手道:“陸大人,久違了。”
“哈哈,孫公公最近少見啊!忙乎什麼呐?”陸炳大笑著走過來,大明朝的這些大太監中,他已經得罪了一個陳洪,可不想再得罪一個孫洪,以後說不定還用的上禦馬監呐。
“唉,行將就木之人,還能幹什麼嗎?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孫洪喘息的答道。
陸炳和孫洪客氣了兩句,便各自坐了下來。
畢雲坐在陸炳和孫洪中間,為兩人分別斟上酒。
陸炳問孫洪道:“公公找下官來,有何貴幹?”
“嗬嗬,這不是好久不見了,請陸大人來敘敘舊。”孫洪幹笑道。
陸炳一聽,心中也笑了,兩人哪有什麼交情,哪裏來的舊可敘。
陸炳和孫洪瞎扯了半天,畢雲見兩人一本正經,敘舊敘的有模有樣,不禁掩口低笑。
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洪突然長歎一聲。
陸炳知道,按這樣的套路,這會兒該接話了,忙問道:“公公有何事憂心?”
“唉,咱家年歲已高,按說像咱這樣的無後之人,也沒什麼好掛心的,可是,咱還真有件掛心的事兒。”孫洪歎息道。
“哦?公公有何事憂心啊?”陸炳心中百無聊賴,但還是笑著配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