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稍稍冷靜,又想起俺答和他哥哥吉囊濟農關係非常好,如果因為自己一聲令下,讓俺答丟了命,等吉囊回來,恐怕不會安分。
阿剌克汗思考期間,一眼瞄到了黃杜賢,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仔細思考了下,覺得如今雙方都騎虎難下,陸炳應該會接受,便開口道:“如今我們都麵對不能做,不可能做的事情。你不能放了俺答,我不能還給你百姓。你不能給我物資,留下讓朝廷怪罪的名頭,我不能就這麼輕易退兵,讓部眾不滿。既然如此,我們就用不能換不能,讓不能成可能。”
陸炳一聽,沒怎麼聽明白,問道:“不知大汗有何良策?”
阿剌克汗道:“我們蒙古人最佩服勇士和英雄,不如我們就用勇氣和實力開說話!如何?”
陸炳拱手道:“願聞其詳!”
阿剌克汗背著手道:“黃大俠名滿天下,這位勇士更是打敗了我蒙古第一勇士,不如我們就來賽幾場!用比賽決定取舍。”
“大汗想怎麼賽?賽什麼?”陸炳追問道
阿剌克汗想了想,指著黃杜賢道:“黃杜賢是你們大明的英雄,卻是我大蒙古的罪人,我們第一場就拿他做由頭,賽他。”
陸炳表示願聞其詳,阿剌克汗指著石頭,繼續道:“我蒙古出十名勇士,對你手下的那個勇士。”
陸炳大怒:“五對一?這怎麼可能成功?這也太不公平了!”
阿剌克汗冷笑道:“不可能?就是要用不可能來換不可能,如果你的勇士贏了,我們蒙古就放過黃杜賢,不再糾纏他讓達延汗蒙受的恥辱。如果你的勇士輸了,就要放開俺答。”
陸炳不同意,道:“如果放開俺答,我們就又少了個籌碼,豈不是正和你意?”
“就等你這句話!”阿剌克汗心中暗自得意,然後道:“那好,就改一下,如果你的勇士能夠一個打十個,本汗不僅僅放過黃杜賢,還可以放你們出大營。”
陸炳一聽,更加不能同意了,正要反對,石頭卻站了出來,大聲道:“那我打十個!”
陸炳大急,還沒來得及反對,阿剌克汗卻又開口了,道:“好!不愧是打贏我蒙古第一勇士的英雄!”
石頭對陸炳道:“大人,放心吧,我一定能贏的,隻要贏了,你和黃大俠就安全了!”
陸炳想想,即使輸了,也不過是放開俺答。
即使手裏沒有俺答,也還有機會脫身,陸炳心中思量後,歎了口氣,同意了,然後對石頭道:“不要硬拚,打不過就認輸。”
石頭憨笑了一下,阿剌克汗見定下了,便道:“既然大人同意了,我們便到外麵去吧?我們就在我大蒙古十萬部眾麵前發誓,讓本汗的十萬子民做個見證,也好讓給陸大人放心!”
陸炳同意的點點頭。
黃杜賢和陸炳牽著俺答走在前麵,石頭則跟在後麵,活動著身體。
阿剌克汗在眾多武士的簇擁下,來到大帳外的空地上,陸炳抬頭掃視了一圈,外麵劍拔弩張,陸炳和黃杜賢對視一眼,凜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