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偷腥反被吃(1 / 2)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像是將要竭盡他最後的一絲力氣,我手臂輕顫,唯恐他倒下去再也不起來。

俯下身子焦急的正要開口問他話,卻不想腰上被一猛力一帶,眼前驀地一黑,被吻得結結實實,狂熱而濃烈的吻,眷帶著濃鬱的思念和期待,柔軟的舌探進我的口腔,激情而又溫暖的接觸,越是深吻,那箍在我腰上的手就愈發得緊,仿佛要把我整個人都勒進他的身體裏一樣。跟著逐漸流失掉的力氣,深吻轉變為細吻,一絲絲,一縷縷的反複,貪婪沒有終點。

我心裏跟著他脆弱下來的呼吸,也由迷糊和混亂漸漸變得清晰下來。

他輕輕放開我,蒼白的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看著我喃喃道,“好了,我的力氣用完了,接下來一切都要靠你了。”於是溫柔的一笑,身子倒了下去。

我的心陡然跳起來,抱著他的身子,慌亂地不知所以,宸軒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羸弱的像吹彈可破的泡沫。我心裏怕極了,這突然的變故讓我來不及去思考,來不及說什麼,甚至來不及去瞻前顧後。

一切都靠我了,我是他唯一的指望和信任。直到最後了,和他站在一起,並肩看在山崖上的人卻隻有我。山風凜冽如刀,劃在臉上隱隱作痛,剛剛豐潤的嘴唇很快就被寒風刮得隻剩下極為不適的褶皺,偶爾潤濕了一下,便疼痛得像要裂出血來。

我又是羞,又是恨的瞪了一臉安詳的宸軒,他閉上眼睛的時候眉目更是清朗照人,幹幹淨淨的,不帶一絲拖遝,高雅絕塵,純淨的像一縷純淨的陽光……我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一下,扶著他勉強的走到了一個稍微可以安身一下的山窪裏,先讓他穩穩地躺下休息,我則拿下他腰上的佩劍,飛速的在離他最近的周圍弄了倆粗壯些的枯枝,割下一半的裙帶係緊,做成一個簡易粗糙的擔架來。幸好是下山,且路也平坦,就算是這樣我從那山頂到山下的木屋還弄斷了兩次衣帶,鼓弄到太陽下山之後,才將他放到那木屋的床上。

小木屋裏幹幹淨淨,像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一樣,具體說來這裏是山腳下一個獨立的小院落,院子周圍有闌珊的柵欄,木屋一側有一個簡易的小廚房,屋裏的鍋碗瓢勺,甚至連米缸裏的米都是有的,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會有人到這裏來寄居。隻是不同的是木屋比地麵高出了許多,有點兒像日本普通的民居房,屋子下麵有一截是打上木樁的。記得這樣的格局建造,可以防止蛇蟲串到屋裏來,免去了許多潛在的危險。

看清楚這一些後,我先弄了許多熱水來,隻可惜我對中藥不怎麼懂,雖見到屋外有一些與別處植物不一樣的花花草草,但也不敢隨意取了來給他的傷口敷上。隻好挑了幾棵具有止血消腫的三七草。

宸軒仍舊沒有醒,太陽落山後身體微微有些發燙,我忙一邊將泡好的毛巾給他敷上,一邊動手將他的上衣給脫下來,清理傷口。看到他左側肩膀上的傷口時,我寒顫驚愕地呆住,半尺寬的傷口,被胡亂的塗抹上些膏藥,未及處理的完備就在張皇之間包紮上去,現下留出的血,竟是舊傷口繃裂的血漬。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痛,又是惱得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樣馬虎啊?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宸軒?怎麼連傷口都不及處理好就跑來了,你真是要生生氣死我麼?”雖是這般抱怨,我還是將他上身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清洗過傷口,塗上搗碎的藥汁,才用新的紗布給他重新包紮好。

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天色已經極晚了,雖說這山下的氣候比山那麵的暖和很多,但夜深之後,寒意仍舊侵襲的人連打好幾個寒噤。自從重新換上了藥4,他的燒也開始漸漸退下,唯一尷尬的就是屋裏隻有一張床,一床厚厚的被子,而且被子下的人,十足的是一個****的超性感男人。

盡管這個男人現在仍處在半昏迷狀態裏。

想起他飽滿瑩潤的胸膛,我不由的臉頰紅透,不知道是不是我本來就有色女劣根性,還是原版身體裏遺留著對他的迷戀。我坐在床下的小板凳上,邊紅著臉清洗他換下來的衣裳,邊“偶爾”“不小心”地抬頭瞟瞟他熟睡的模樣,小心肝沒有節奏的狂跳了兩下,忙別過視線,“唰唰”的去搓衣服。

宸軒病成這樣,不知道淩雲風他們知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會不會群龍無首亂作一團?亦或者傳出他失蹤的消息之後,修親王的人會不會追殺過來?一切都難以預料,現在隻有在一切未成定局下,讓宸軒快點康複。一想到宸軒的康複問題,我又鬱悶起來,我不認識藥草啊,他傷得這樣重,沒有藥怎麼能行。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悶悶地歎了口氣,連日的車馬勞頓加上這兩日一連串的突變,讓我有些心力憔悴,貧乏之極。瞅瞅宸軒躺著的床,不由地留戀出羨慕的神色。圍著小屋走了一圈後,確定沒有一個小床甚至連一個半坐半躺的小榻子時,我疲軟的又重新站到了他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