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涼風吹過,月光灑滿。
常人入眠,勞人起床,富人享受,窮人乞討。
平凡的夜,不平凡的人生,在這座城市裏另樣的和諧又矛盾。
鋼鐵叢林中,燈紅酒綠,流光溢彩,空氣中彌漫著酒氣,在霓虹燈的照射下,曖昧。
放眼望去,在高樓大廈中,一棟寫字樓獨樹一枝,憑借著₀l₀形的倒立章魚哥傲視群雄。
頂層。
一個壯碩的男子抽著雪茄,手裏玩弄著打火機。
透過落地窗,夜已深了,看著下麵的會所,臉上嘲笑。
“拿不出台麵的東西,真不知道國家為什麼允許這樣的垃圾存在,汙染空氣,一群樂色。”
眼睛掃視,房間裏富麗堂皇,貝闕珠宮,沙發上衣衫襤褸,使人賞心悅目。
拿出《睡美人》翻閱,目視雪白,不過如此。
收回目光,看著昂貴的桌椅磕磕絆絆,上麵的抓痕顯明,伴有絲線,拉絲。
舔舔嘴唇,赤袒相交,心動了,走去沙發,瓶中紅酒流淌,品味人生。
動嘴之時,門開了,管家慌張進來。
“老爺,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男子不悅,拿起瓶子敲打,瓶碎,血液與紅酒流下。
“慌慌張張的,要你何用?”
管家擦拭傷口,“抱歉老爺,他闖進來了,咱們該走了。”
“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幹什麼吃的,養他們有何用?一群飯桶。”
男子看著沙發不舍,穿上衣服,霸氣走出,語氣不容置疑,“記得回去帶個沙發,老實耐用的。”
管家明白,跟上去。
走廊上靜悄悄,二人離開。
經過一扇門,聽著鼾聲,裏麵在沉睡,這是探討人生之後的消化。
管家提醒,“老爺,他們咋辦?”
男子不屑,取下雪茄,前端星火燃燒,手捏後端,塞進管家嘴中。
“話有些多了,來,抽根煙。”
“嗚嗚……”
管家喘氣,倒在地上,嘴角燙傷。
男子嘲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好人,有這閑心情管他們,一群公子哥而已,天塌下來了,有人頂。”
蹲下,巴掌抽去,“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還是不長記性,有這時間管管你的老命。”
“明,明白。”管家應聲。
路上不敢耽擱,搭上電梯下去。
看著電梯緩慢運行,管家忍不住提醒,“老爺,要不坐專屬電梯下去吧?這樣速度太慢了,容易……”
“嗯?”
一個眼神,你在質疑我。
管家閉嘴,嘴上的燙傷已經痊愈。
電梯下去,電梯上來。
伴隨著響鈴,電梯開門。
一少年穿著紅色西裝從容走出,拍拍上麵的灰塵,不是為了得體,而是後麵的標簽還在,隻要標簽在,煥然一新。
窮人家要會過日子,用進廢退,血也是紅色的,粘上了不易看出。
瞪大眼睛,一路好奇,看著後麵的總裁專屬電梯,滿眼羨慕。
“等有錢了,回去給咱爸也整一個。”
又搖搖頭,“不行,這輩子都不太行。回去逼老爸一把,讓他知道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辛苦自己,造福後代。”
想得清楚,笑得開心。
“有這閑心情,還不如認賊作父。”黑衣人持刀勸說。
“你在害怕?”少年藐視。
“沒,我們是忠誠的。”
黑衣人顫抖,回想他走過的路,橫七豎八都是人,“你個魔鬼。”
少年低頭整理,瞥了一眼,“三姓家奴。”
輕撫衣服,抬頭看路,走廊盡頭,門窗大開,無人。
風拂過,少年臉龐俊俏,黑色的眼睛格外深邃出神,臉上的玫瑰花紋蔓延,由脖子到衣領之下,伴隨著呼吸,花紋鮮豔。
讓人稱讚的是,臉上的花紋不多不少,尤其是那紅色的花紋配上紅色的西裝,盡顯尊貴,那淡然一笑,邪魅。
腳步輕快,卻給人一種沉重感,在他身旁,仿佛能看到一些玫瑰在點綴。
“我美嘛?”少年問。
“啥?”黑衣人愣了。
“你猶豫了,猶豫就會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