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洗晴空,萬裏無雲,幾隻雄鷹振翅飛翔,翱翔在天宇中。
綠草如茵,一望無際的是連綿無盡的肥沃草地。正值陽春三月,正是草地茂盛始繁的季節。一群群牛羊低著頭享受美味的嫩草,豪放熱情的牧民們正三三兩兩圍坐在綠毯上,飲著馬奶酒,大快朵頤的吃著美味的烤羊。
男子挺拔欣長,麵目豐神如玉,一絲溫潤不同與草原人的粗獷,玉色中又泛著北方人的深刻。他坐在雪白英颯的高頭大馬上,遠眺凝神,一聲鷹鳴響在浩瀚長空裏。男子抬起手臂,在空中盤旋的雄鷹便落在他的手臂之上,取下鷹足環上的紙條,就扔給它一隻才獵下的灰兔,算作獎賞。
打開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男子麵色微變。隻手握緊,再攤開,那張紙條已化作齏粉。
“師兄。”少女蹦蹦跳跳來到男子麵前,一襲白紗藍緞及踝裙襯著少女特別的活潑甜美,烏黑亮麗的長發在夕陽下散發著柔和奪目的光澤,一雙大眼睛如含了一汪清澈的湖水,水汪汪的,格外閃亮。“鷹兒帶了什麼消息了嗎?”
男子彎下腰,將少女一把撈上馬,放在前麵,“菁兒喜歡帝都嗎?”男子的嗓音溫和如旭陽,看向女孩的眸,是汪洋般的溫柔與寵溺。
少女將小腦袋貼在男子厚實健碩的胸膛,柔柔的嗓音份外甜糯,“師兄喜歡菁兒就喜歡,師兄在哪兒菁兒就在哪兒。”她喜歡師兄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和如玉溫潤的溫暖。
憐愛的撫摸著少女的頭發,男子揚起一抹笑,“那我們就去帝都吧!”話音一落,摟緊懷中嬌小的少女,一拉韁繩,“駕!”兩人一馬就在原野上馳騁起來。
身後是夕陽下的唯美草原,微風輕撫,鮮嫩的草原便如海水一般,蕩漾起一波波深淺的綠色,一波波向天際徐徐蔓延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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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重都陷入一片燈火璀璨之中。
一室如晝明。程可穎詭異的目光在沈黎華母子三人身上遊走,她放下筷子,笑道:“夫人,過幾日便是太後娘娘的壽辰,咱們府裏該準備什麼賀禮?還請夫人示下。”
沈黎華略感錯愕的看著她,沒想到她還會和自己商量?“往年府裏都是你在操辦,今年也不例外,還是就交由你操辦,隻不過要勞累你了。”許多年沒管過家了,有些生疏,反正有人樂意幫忙,也省得她自個費神。
“謝謝夫人信任。對了,還有一件事。”好像才想起似得,含笑的美目掃了眾人一眼,複而又開口,道:“前些日子,侯爺來信,說是會趕在太後生辰前回來。”這無意是她這十年裏聽到的最開心的事,因為他終於要回來了。
她還格外留意沈黎華的臉色,希望能看到什麼不同,不過可惜,她失望了,沈黎華就如沒有聽到似得,照常吃飯照樣給宮傲宸、宮擎蒼夾菜,而那兩兄妹也同樣沒表情,好像事不關己一般,這樣的情況,把本來想看笑話的程可穎給氣著了。
倒是宮瀾鈺聽到父親回來,特別興奮,她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父親了,不知道父親還認識她不?一頓飯在程可穎的獨角戲悶悶結束,因為一整晚除了她自個媳婦兒,其餘人根本就不搭理她,隻道是她不懂‘食不言寢不語’這個道理。
“妹妹,等一下。”躊躇再三的宮靖南還是叫住了一腳跨出飯廳的宮傲宸。“能談談嗎?”
宮傲宸定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徑直向書房走去。宮靖南也是個聰明的人,見狀趕緊跟上去。
進了書房,她徑直坐上那把太師椅,慵懶的靠在上麵,目光倦怠的看著他,“有什麼事?”
男人猶豫的吞吞吐吐,“我……隻是想對你說聲抱歉。”他目光誠摯,語氣誠懇,看得出是真心實意。
宮傲宸聽後嗤之以鼻,冷笑道:“為何要對我說抱歉?你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當年父親要你給我為奴為婢時,我著實是恨你的,因為你傷害了我的母親,那時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現在想起,他深深為自己曾經有這個念頭而寒心,少年時的他何意那般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