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烏雲布滿天際,遮住了太陽大部分的光芒。
明明才是下午三時左右,天色卻黑的如同深夜,地麵與牆壁上反出一道道潮痕,湖裏的魚兒也紛紛探至水麵,吹出一顆顆氣泡。
隨著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漆黑的大地瞬間被照亮,“轟隆…轟隆…”的雷聲隨之響起,傾盆暴雨好似被人直接從天上倒下來,一遍又一遍的衝刷著大地。
“特麼的,這鬼天氣真反常!”,丁鵬抹了一把被雨水打濕的臉龐,躲在一具機甲下方躲雨。
機甲高度約莫有五米左右,外皮的漆麵上刮痕交錯,裂縫處鏽跡斑斑,看上去像一位垂垂老者,滿是遲暮氣息。
這款機甲是第一代作業型機甲,一年前丁鵬在金屬垃圾場中發現了它,估計是損壞的太過嚴重,被做為報廢品清理了出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在距離帝都數千公裏的邊陲軍營裏,有位名不見經傳的士兵,居然能將廢品機甲修複。
丁鵬今年二十五歲,是夏華國的一名軍人,隸屬於陸軍,自從軍以來一直駐紮在東部邊境,生的一副俊秀皮囊,是軍營大老粗裏麵難得的帥哥。
大雨已經持續了三十分鍾之久,仍然不見轉小趨勢,丁鵬盯著雲端處的電閃雷鳴,目光鋒利如刃,仿佛想切開層層烏雲,直視萬裏後的太空。
以現如今的科技,預測氣象應該是最基礎的科研工作,但詭異的是,天氣預測準確率隻能達到百分之七十。
就如同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營隊裏收到的信息是晴天,預報與現實差了十萬八千裏,著實讓人惱怒。
丁鵬揉了揉腦門,自言自語道:“如果真能變成太陽該多好,我還能多采一些血石!”
原來他的眉心處有一塊傷疤,形狀與太陽一致,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打他記事開始,疤痕就一直存在。
這片礦場土質鬆軟,在暴雨侵襲之下強行開采很可能導致山體滑坡,看情況大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
無奈之下,丁鵬隻能放棄開采計劃打道回府,他沿著機甲的機械腿爬進核心倉,係好安全帶後,按下了黑色的引擎發動按鈕。
“咚...咚...咚...”,老舊的發動機發出激烈的轟鳴聲,機甲顫顫巍巍邁開步伐,小心翼翼的避開水塘,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九三六營是夏華國東部戰區的邊防營,是東部防線的最前沿,直接與扶桑國邊軍對峙。
雖說兩年前雙方簽訂了《華桑互不侵犯條約》,但兩國積怨已久,邊軍之間擦槍走火時有發生,好在沒有出現過大規模衝突。
營長馬健坐在辦公椅前,目光鎖定在電腦屏幕前,一封標記著絕密記號的內部郵件閃著紅光,在馬健心底激起千層巨浪。
“老馬,外麵下暴雨,我提前收工了......”,辦公室裏闖入一位不速之客,邊說話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
馬健頭都沒抬,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說話,整個軍營裏,敢不敲門就進他辦公室的隻有一個人:副營長丁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