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張朝陽回張家老宅已經兩日了,還沒有任何消息。
但是葉頌也不急,她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這兩個月的營業額。第一個月23萬多,第二個月因為有假期隻有18萬。
兩個月就40多萬的營業額,這就是她不慌不亂的底氣。相信張老爺子浮沉商場一輩子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值得投資的好項目。
更何況,自己要的並不是投資,而是直接賣給他們。那以後所有的盈利都是他們的,定價機製也可以由他們自由調控。
分店或者延伸產業更是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利益。
張朝陽無心學業,前世經商水平也實難恭維。不過上一世他就醉心於庖廚之技,也算飽了自己不少口福。
也許他是實幹派,不會辜負自己的心血。
張氏沉屙舊疾加上股票下跌的新局麵,張朝陽回去也挽救不了。
如果另辟蹊徑讓他接手奶茶店,加上大力宣傳,把他營造成一個商業奇才,那麼張氏的股市也會回暖。
自己能想到的,張老爺子肯定也能想明白,所以與其抹殺自己,讓他孫子繼續頂著窩囊廢的頭銜自暴自棄,不如把奶茶店的光環轉移到張朝陽的身上。
到時候再讓他當張氏繼承人就順理成章了。
隻是,張老爺子和方柔母親怎麼這麼大年紀了會懷有一個孩子呢?
這也是上一世沒有的變數,不知道方柔母女會不會為了這個沒出生的寶寶跟張朝陽爭繼承權。
如果她們想圖張氏的財產,張朝陽是個廢物才好吧。但是明顯方柔對張朝陽是真心的,她母親的能力應該不足以讓親爺孫倆反目。
不過那些就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了,她還是操心操心要多少錢合適吧。
昨天睡飽覺的葉頌去商場買了一大堆化妝品,準備好好練習一下化妝。
她為了恢複精力睡了很久,可是醒來後仍然麵色蠟黃,眼下還多了幾顆零星的黃褐斑。
梳頭發的時候掉了一大把不說,正頭頂超級明顯的位置有了一根白頭發。
葉頌忍住歎氣的衝動,生怕越歎氣老的越快,這根白發拔也不是,不拔也不行。
拔了又怕“拔一根長十根”的老話成真,不拔又怕庫裏他們回來看到自己的樣子,發現什麼端倪。
最後她還是狠狠心咬咬牙的拔掉了這根人生中的第一根白發。
算算日子,自己才穿越過來四個多月,可是已經衰老的這麼快了。
別人重回十八,年輕美好恣意張揚。她重回十八,也隻剩年齡十八而已了。
不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還有多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在庫裏麵前變成個老太太,他還會不會愛自己。
思念的苦原來竟是這種滋味,一邊擔憂著遠方的人,一邊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與前世明知他正在背叛自己和別人雲雨,卻等待張朝陽回家的怨婦樣子完全不同。
“小別勝新婚”大概的心境就是如此發展才合理吧?一個人老是在你麵前晃悠,對你好到細致入微,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麵麵,可是竟然都渾然不知。
一旦他離開了你,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緩慢而又清晰地感受到心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抓心撓肝的思念。
這段日子,葉頌才慢慢明白過來,自己對庫裏的感情也發生了不一樣的改變。
從責任和虧欠,到依賴家人的感覺,再到現在成為生命裏都不能缺失的部分。
“女為悅己者容”前世葉頌也會給自己化各種各樣的妝,什麼年輕時尚有風格,她就怎麼裝扮自己。
後來有了經紀公司,化妝師成了她的必備,這項技能漸漸閑置了下來。
再後來,她的身體殘疾了,癱瘓在輪椅上,不願意再出席各種商業活動。自己在家更是疑神疑鬼成為自己都不願意在鏡子裏看一眼的樣子……
葉頌吧願意再回憶上一世的痛苦,她把自己從回憶裏抽離。
依著前世的記憶和繪畫養成的肢體記憶,給自己畫了個雀斑妝。
看樣子這黃褐斑以後會越長越多的,與其厚厚的遮蓋,戴著麵具生活,不如接受它。
上挑的眼線,鋒利的眉峰,尖尖的眼角,眼影部分畫了粉紫截斷,口紅選了杏粉色啞光質地的。
整個人看起來清冷純欲,又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一句話總結,就是姐很高貴,而你不配。
畫完後她正坐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這時候電話響起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是張朝陽的聲音,是讓她去張家老宅的。
葉頌神情冷了冷,把口紅擦掉換了個土棕色,眼影也用棕色加深,改成了梅拉德妝容。
這樣子才像去複仇,哦不,是去談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