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嬰好說歹說謝憐才打消了親自下次的念頭。
看著桌上的飯菜魏嬰長舒了一口氣。
他拿著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搖搖頭:“果然還是姑蘇的天子笑更好喝。”
花城手一頓,晲了他一眼笑道:“姑蘇?話說你當真沒有欠過誰的債?”
魏嬰放下酒杯不服道:“你認識我這麼久何曾看到我欠過債。”
“那就奇了怪了。”
謝憐道:“三郎是遇到什麼人了嗎?”
花城點頭:“我確是遇到一人,帶著一把七弦古琴在亂葬崗中。”
魏嬰愣住了:“那人長什麼樣?”
花城道:“他身著素衣,束著一條卷雲紋抹額,長得不錯,就是……”
花城似乎意有所指般:“就是那一臉活像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好。”
魏嬰這下子可以確定他說的是何人了:“那那個人去亂葬崗何事?”
花城說:“問靈。”
“誰的靈?”
“夷陵老祖魏嬰魏無羨的靈。”
魏嬰低下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花城仿佛沒有看出魏嬰的變化接著道:“聽幾個小鬼說那人來亂葬崗已經不下十幾次了,而且每每去一個地方都要問一下你的靈。”
他嘖嘖了幾聲:“這死了都要問你的下落,你說你是不是無意間欠了別人的什麼債。”
魏嬰想了想,舉起酒杯道:“多謝!”
花城挑眉:“不用客氣。”
是夜
謝憐坐在床上細細想了今天的事情,問道:“三郎,昭華神君與那位公子是不是?”
花城從後麵擁住謝憐,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哥哥想問什麼?”
細細的呼吸打在謝憐的頸側,他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別,三郎。”謝憐呼吸不穩,“我去看看昭華是否有什麼需要。”
吻已經落在謝憐脖子上,花城邊吻邊說:“他會自己看著辦的,哥哥你管管我吧。”
“嗯~三郎”
魏嬰躺在床上想著今天花城對自己說的事情,漸漸地睡著了。
等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那房間內陳設甚簡,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折屏上工筆繪製的流雲緩緩浮動變幻,一張琴桌橫於屏前。角落的三足香幾上,一尊鏤空香鼎吐露嫋嫋輕煙,滿室都是泠泠的檀香之氣。
魏嬰細細觀察這這個地方,隻覺得這檀香味有幾分熟悉。
屋簷上的風鈴響動,他回眸,隻見藍湛散著頭發,手裏拎著兩壇天子笑,眉眼間盡是溫柔。
“藍湛。”魏嬰喃喃道。
藍湛進屋坐下,斟好酒,看到魏嬰依舊愣在原地便道:“過來。”
魏嬰回過神坐在他的對麵,藍湛把麵前的酒遞給他。
“給我的?”
藍湛點頭。
魏嬰一飲而盡,天子笑的醇香彌留唇齒間,不由得一陣恍惚。
藍湛就這樣默默注視著魏嬰,盯得他倒有幾分不自在。
“藍湛你……”
“魏嬰可願聽我彈琴?”藍湛問。
魏嬰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
琴音響起,熟悉的旋律讓他有些愣怔。
魏嬰心到:怕是白天花城提起了藍湛,所以他晚上才會夢到藍湛,不過他這夢也是奇怪,明明從未去過藍湛的房間,偏偏夢裏麵房間的陳設如此細節,莫不是夢裏自動補充了?還有這琴聲為何聽起來這般熟悉。
魏嬰坐在藍湛身邊就這樣看著他彈琴。
一曲終了,藍湛仿佛察覺到什麼,深深凝視著他然後將他擁住。
“藍,藍湛……”魏嬰驚了一刹。
藍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也該醒了。”
魏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起身愣怔了片刻然後開門。
門外的花城見他神情有些恍惚,皺眉道:“你這睡一覺怎麼這幅神情。”
魏嬰道:“沒事,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花城:……
魏嬰擺擺手說道:“不說那麼多了,吃飯去。”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花城看了他一下,剛走進屋裏,便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