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棋也跟著跪了下來,這叫什麼事啊,謝行淵今日是被什麼妖魔鬼怪奪舍了嗎,這麼沒眼力見。
他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是這個局麵,見到謝行淵第一眼的時候就該給他打暈了綁起來。
魏觀瀾和宋宴舒交換了一下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說,哦吼,你好像有情敵了。
宋宴舒當然讀懂了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瞪了回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周靜柔夾在他們幾人中間,看著他們眼神流轉,雖然沒太讀懂,但是看魏觀瀾那意思也是不打算深究了。
“太子殿下,這件事因我而起,我和謝公子在螺州有些交情,他在江南賑災一事上也做出了不小貢獻,這次是聽說我被抓了起來,一時情急才做出這樣的事,而且他並沒有想要劫獄的打算,隻是為了鍾大人才不得不這麼說,兩人皆是重感情之人,還望殿下寬恕他們。”
周靜柔怎麼的也得給太子一個台階下,看著謝行淵那個倔驢脾氣是指望不上了,還是自己來吧。
謝行淵聽她這麼說剛想反駁,他怎麼就沒想劫獄了,他就是來劫獄了,還沒站起身就被鍾棋一把拉住,鍾大人不虧是在官場打拚了許久的人,在看人眼色這件事上做的出類拔萃,看出了太子不打算深究,奈何隊友不爭氣,順便還捂住了謝行淵的嘴。
“臣叩謝太子殿下,謝殿下寬恕。”
謝行淵回頭瞪著他,‘你還是不是兄弟了,就這麼把我賣了?’
鍾棋眯著眼睛看著他,‘我這是在救你,你別不識好歹哈。’
“行了,這裏沒你們兩個的事了,鍾大人還是快帶謝公子走吧,大理寺人多眼雜,要是被有心人看見就不好了。”
魏觀瀾他們還有事商量,就準備打發兩人離開了。
鍾棋本來就不打算摻和這件事,現在他知道這不過是兩位皇子之間在鬥法,鍾家不涉黨爭,他也從來沒站過隊,眼下離開才是最好的打算。
鍾棋拉著謝行淵,“那臣就先告退了。”
兩人快走到拐角時,鍾棋思索再三還是回過頭,對著魏觀泓躬身道,“殿下放心,今晚這大牢什麼都沒發生過。”
魏觀瀾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止想自己置身事外,還想把謝行淵摘出來。
“孤知道了。”
魏觀瀾沉聲說道,兩人這才離開。
鍾棋拉著謝行淵腳步飛快的走到他的房間裏,還時不時回頭張望有沒有人看著,一進門就“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你拉我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謝行淵氣鼓鼓的,對著鍾棋就很不客氣的說道。
“你還想說什麼,你看不出今日是怎麼一回事嗎,寧王府裏帶出來的人,卻隻關在了大理寺,太子還深夜來訪,這會寧王還在殿前跪著呢,你腦子進水了嗎,敢摻和奪嫡的事。”
鍾棋也是氣極了,但是還是壓著聲音。
“我沒想參與奪嫡的事,我隻是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