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春雨客棧時是第三天下午,望著客棧門口,往日的回憶浮現在眼前。
上次來是與謝晚棠和程十鳶一起,當時的程十鳶還隻是一個不大的孩子。
歎了一口氣,江楊走進去。
見一白衣老頭,歪七扭八的躺在麵前的桌子上,旁邊倒著一壺酒,已經喝的見了底。
櫃台上店小二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
白衣老頭見有人進來,起身拿起酒壺,往裏看了看,往嘴裏倒了倒,確定沒酒了後,將酒壺用袖子擦幹淨,小心翼翼的別在腰間。
轉頭看向江楊,又回過頭,走到櫃台麵前,敲了敲桌子。
“喂,來客人了。”白衣老頭說道。
店小二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看向江楊,“客官,住店嗎?”
“嗯,麻煩了。”江楊答道。
白衣老頭轉過頭,看向江楊,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又往江楊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湊上前去。
“可是江雲之子?”
“前輩您好,您認識我父親?”其實從一進門,江楊就認出了,此人正是程十鳶的師父—仇千醉。
“嗯,鳶兒呢?”
“她在冀州,與裴家公子相玩甚歡,我來這是為一些私事,她未與我一同前來。”
“哦,那家夥自小貪玩,這段時間勞你照顧她了。”
“談不上照顧。”江楊沒有告訴仇千醉他們之間的事情。
“前輩,您剛才說您認識我父親。”
“談不上認識,聽說,聽說過而已。”
“哦,前輩請坐,可否跟我說一說我父親生前的事。”江楊邀請仇千醉坐下,在他記憶裏,父親一生不曾出過雲吟山,為何程十鳶的師傅會聽說過他。
“不坐了,我還有事。”說罷,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前輩。”江楊見他有意逃避,便起身想要攔住他,誰知手剛一伸出來,仇千醉好似是早有準備般,抓過他的手,往前一拉,江楊向前飛去。
見此人防備心如此之大,江楊更是疑惑,今天說什麼也要把他留下,顧不得他是程十鳶的師傅,剛剛站穩腳跟,便揮拳而上。
仇千醉也不慣著他,接了三招後開始認真起來,打鬥中,他抽出江楊的佩劍。“連自己的劍都保護不好。”
江楊也不甘示弱,上前便要將劍奪回。
“還給你。”仇千醉將劍扔給江楊,準備赤手空拳與他試一試。
江楊運功,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但無奈仇千醉畢竟年長他幾十歲,幾招便敗下陣來。
“玄經三式,隻是不及江雲之萬一啊。”仇千醉嘖嘖了兩聲,更加激怒了江楊。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保留,可是在聽到這句話後,蓄滿了力,朝著仇千醉而去。
結果可想而知。
仇千醉像是有讀心術一般,招招都能避過去,不覺間江楊的劍已經被他踩在腳下。
“連自己的劍都保護不了,嘖嘖,江雲啊江雲.....”還沒等說完,樓梯上便走下來一女子。
“讓你在這喝酒,可沒說讓你在這鬧事啊。”江楊抬頭望去,隻見時春雨一身紅色錦衣,從樓上走下來,與七年前一樣,歲月好似是將她遺忘了,臉上竟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
“阿雨。嘿嘿”這老頭見到時春雨,像是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竟傻笑起來,不覺間鬆開了腳。
“江公子,好久不見。”時春雨見到江楊,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