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雪似乎沒有停歇的時候,房簷屋頂都白雪皚皚,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
唯獨蕭府大門緊閉,但路過的人們也見怪不怪了,自從蕭家老太爺和蕭少將軍過世,蕭將軍又去了北疆,這蕭府就剩兩個弱女子和一個小孩子。
平日裏,鮮少看到有人出來,更何況現在冬日。
誰也沒發現,在一個冬日的早晨,從蕭府大門出來了三輛馬車,一路經過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往城門而去。
而在車裏的黎雲昭,正笑著看瀟哥兒坐在車廂裏玩玩具,窗簾開合,她看到路邊的人和物離她們越來越遠。
兩年後,在一個小院內,一個俊俏的丫頭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從外麵進來。
“娘,我回來了!”那孩童飛撲進那女子懷裏。
“你呀,書讀到哪裏去了,夫子幾今日都教了些什麼?”黎雲昭看著懷裏的兒子,把他稍微推開一些,看著他。
瀟哥兒不滿意地撅著嘴,似是要哭的樣子,黎雲昭才不吃他這一套。
想著,前不久才把他送到就近的私塾那裏,結果才過去了幾天,先生就上門說瀟哥兒不是在課堂上不聽講,就是給睡著的同學在臉上畫畫,說他們教不了他。
為此黎雲昭沒少打他屁股,蕭祈年也去學校道了幾次歉,夫婦倆對這個兒子很是頭疼。
“夫子偏心,明明就是周胖子先動手,還說我。”瀟哥兒一臉不服氣的樣子,黎雲昭聽了哭笑不得,這孩子不僅愛惹事,還給學校的人都取了外號。
“那夫子為什麼總說你,你就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黎雲昭循循善誘,瀟哥兒本性不壞,隻是孩子還小,要多加引導。
“這個嘛…。”
瀟哥兒撓了撓頭說“不知道。”
黎雲昭就等著他這話,把瀟哥兒抱起來坐下,慢慢和他講起了道理。
這時,蕭祈年從門外進來,瀟哥兒看到了,從黎雲昭懷裏下來,跑到他身邊。
“爹,抱。”
蕭祈年進來時候就聽到黎雲昭在給兒子講道理,自是猜到他又犯錯了,板著臉訓誡“今日,又怎麼了?”
瀟哥兒卻不怕,依舊伸著手示意蕭祈年抱,看著兒子清澈無辜的雙眼,蕭祈年終是敗下陣來,抱起了兒子。卻仍是忍不住說“下次要聽娘親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爹,我一向很聽話的。”
瀟哥兒乖乖地點頭,他本來就是個乖寶寶好不。
待瀟哥兒從蕭祈年身上下去,黎雲昭看著他小小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今日怎回來這麼早?”
“馬上就要年關了,各家都忙著購置年貨,天氣也越發冷了,讓孩子們早早放學。”
兩年前,剛到這裏的時候,蕭祈年在附近開了一家武館,主要教授小孩子習武,順便強身健體,這兩年朝廷雖不斷推出新政,貪官汙吏卻層出不窮,赫連玨采取了一係列措施,效果卻不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