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這是你的邀請函,請查收。”

李羨魚看著突然從角落裏走出來的陌生人,冷不丁遞給自己邀請函,下意識地連連擺手。

“同學,這是你的邀請函,請務必查收。”

說話的男人帶著黑色鴨舌帽,帽沿壓的很低,看不清長相,不過第二遍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讓李羨魚感覺到很不自在。

“你找錯人了吧,我叫王力,新來的大一新生,我可沒有什麼派對要參加。要不然你核對一下名字,我要趕著去上課了。”

李羨魚胡亂編了幾句瞎話,想要打發走眼前這個男人。

“邀請函一人一份製,你的就是你的,李羨魚同學。”男人此時已經把雙手遞了出去,直直地把邀請函塞到李羨魚懷裏。

李羨魚下意識瞥了一眼,男人的手臂僵硬的和僵屍一樣。

還沒等李羨魚再說什麼拒絕的話,男人轉身就走,三兩步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

李羨魚也是摸不著頭腦,隻得先仔細打量起手上這份邀請函。

“親愛的李羨魚同學,請於晚上八點準時來到位於北郊無生路的四十四號別墅內,完成一場死亡遊戲。”

“切記,此邀請函一旦接受不能轉贈,不能銷毀,更不能違約。否則將以接收人的性命為代價,以此來賠償這場遊戲的損失。”

邀請函上的字密密麻麻,全都擠到一起,李羨魚湊到很近,才勉強看清。

上麵的字體不像是機械印刷出的,應該是由黑色鋼筆手寫的。

不得不說,字還挺醜的。李羨魚下意識嘟囔了一句。

背麵沒有其他字體,隻有一幅詭異的畫作。畫裏充斥著迷霧,隱約之間能勉強看到被迷霧包裹的一棟別墅。

神經病,這一看就是惡作劇啊。難不成是劉陽整蠱我的?

李羨魚沒有多想,準備把邀請函揉成一團,然後以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丟到垃圾桶裏。

一個輕微的起跳,再加上一個漂亮的投籃動作,沒有像李羨魚預期的一樣,邀請函被丟出去,反而像砸到一片空氣牆上彈了回來,又滾回到李羨魚的腳下。

這是?

李羨魚剛才用力的把邀請函捏成一團,沒成想上麵的墨水印還沒有幹透,完全浸染在李羨魚的雙手上。

一滴兩滴,黑色的墨水印,流經李羨魚的雙手,最後變成了一鮮紅的血印。

李羨魚直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隨後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呼~”

一陣微風吹來,竟夾雜著一聲詭異的人聲,被捏成球狀的邀請函,在風中搖擺了幾下,消失不見了。

一路上,李羨魚走的很快,有種邊跑邊走的架勢,並且走兩步就回頭看一下總感覺背後毛毛的,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可接連幾次回頭,路上都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劉陽,劉陽,開門。大晚上,你鎖什麼門啊?”

李羨魚三步並兩步,爬到了三樓,隨後哐哐地開始砸門,此時床鋪和一眾室友才讓能讓他有些安全感。

難不成睡了,才這麼早?

李羨魚瞥了一眼手機,現在時間還早,是七點四十四分。

又是四。

李羨魚隻感到心裏一陣發毛。

沒敢多想,李羨魚開始撥打劉陽的電話,按照現在的時間點,估摸著隻有劉陽這個遊戲狂熱愛好者還在寢室裏。

剩下的楊成和許墨,一個不是在泡妞,就是在去圖書館的路上。

“叮鈴鈴,叮鈴鈴。”

劉陽的電話鈴聲響起,聲音很近,像是在寢室裏。

劉陽的電話鈴聲一貫是這種老掉牙的聲音,倒是被幾人說了幾次,也沒換過。

“劉陽,開門啊,你睡覺就睡覺,鎖門幹嘛。”

此時,樓道的燈突然滅了,又在李羨魚不斷地敲門聲響起,兩者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隻要李羨魚停手,燈就直接熄滅。

現在的情形越發透露著怪異,李羨魚也隻能安慰自己是室友的惡作劇,才能讓自己心裏舒服些。

“砰!”

李羨魚正在發愁今晚怎麼度過,門就突然“砰”地一聲打開,把李羨魚嚇了一跳。

“劉陽,劉,劉陽。”李羨魚壯著膽子喊了幾聲,寢室裏也是漆黑一片,比起樓道,還要更加嚇人。

“啪嗒。”李羨魚打開了寢室的燈。

除了不斷閃爍著光芒的手機,寢室裏空無一人。

“手機也不帶,劉陽這小子去哪裏了,等會把他手機偷偷藏起來,讓他丟三落四。”

所幸寢室現在看起來還是安全的,李羨魚檢查了一番。

床上七零八落擺著散碎的生活物品,除非有輔導員查寢,不然這四個大男人是不會收拾一下的。

一連串的怪事發生,現在也隻有倒頭就睡才是最佳選擇。

李羨魚拍了拍枕頭,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