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士口中,路思遷得知自己隻昏迷了一周而已。
他又問是誰把他送來的,護士說是個黑長直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
這熟悉的描述,一聽就是他的編輯大大。
估計是催稿才去自己家裏的。
他給編輯發了條消息,示意自己醒了。
交了住院費之後,他換上自己的衣服出門,望著滬市熟悉的街景,有些恍惚。
編輯一聽他醒了,連忙從公司跑出來馬不停蹄過去看他,路思遷的家在市中心,離公司和醫院都很近,他打車回家後,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淚目。
安如一見他就開罵:
“臥槽!你嚇死我了!把你送去醫院的時候心髒停了好幾次,我都說了你得少熬點夜,這得虧我去的及時,要不然……”
路思遷抱住了她,揉了一把她雞毛撣子似的頭發,安如的聲音小了下去,她深深呼了口氣:
“真他媽被你嚇死……”
“陸總在國外出差,我本來以為可以這段時間摸魚好好快樂一下,結果就出了你這檔子事!”
路思遷聽到“陸總”兩字,身體僵住了,差點忘了他還有個男朋友。
陸銜山這時候應該也醒了吧?
嘖,他沒自己聯係方式。
安如跟著他進屋,一邊走一邊絮叨:“媽的,誰家當編輯當成我這樣,怕你家臭了我下班還得過來給你收拾屋子,我對我對象都沒這麼好過……”
路思遷看著光潔亮堂的房間心裏一暖,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道:“晚上請你吃飯。”
“我要吃商業街新開的那家西餐。”
路思遷笑著答應她,安如懵逼了,連忙湊上前去摁著他的頭仔細打量:“腦子壞了?這都答應?那家店吃個飯五千起步啊!”
路思遷推開她的手,說:“吃,就當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晚上
安如坐在了西餐廳裏,小心翼翼的點了幾個看上去便宜的菜後把菜單給了路思遷,路思遷看不都看直接刷刷刷在上麵劃。
安如目瞪口呆看著他的動作,桌子底下的腿一直踢他,表示抗議。
路思遷無動於衷,等服務生走後,安如壓低聲音罵他:“你瘋了?還是中了一個億?”
路思遷歎了口氣:“大病一場,想開了很多事,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能早享受就早享受唄。”
安如看著淡然的路思遷,感覺他滄桑了不少。
其實是路思遷在那邊當富婆當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外麵天黑了,路思遷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自己的臉。
雖然一模一樣,感覺好像沒那個世界好看。
他在幻境裏見過真實世界的陸銜山,和那個世界裏長得一模一樣,好看的不行。
又有錢又帥……
路思遷突然有些自卑,她看向安如,試探性的問道:“那個……陸總他出差得幾天才能回來?”
安如聞言警惕抬頭:“你想幹什麼?路思遷,殺人犯法的。”
……
安如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勸解道:
“小路,其實陸總想過把你的小說重新上架的,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審核不像以前那樣鬆泛了,上架這事挺難的。”
路思遷嘴角抽搐,聽著她的勸解,敷衍地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很多,路思遷那段奇幻的經曆無法宣之於口,心又癢癢,心想回去寫下來得了,不寫成小說,寫成日記,這樣應該不會變成一個世界。
兩人準備往外走時,安如突然睜大眼睛,一個箭步衝到了前麵男人身邊:“薑鬆清!”
那人轉頭,長相帥氣,但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頹廢陰鬱感,路思遷認識他,如果說路思遷是女頻文裏的戰鬥機,那薑鬆清就是男頻裏的老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