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餘生心虛的挪開了自己的眼睛,發現了自己和宮遠徵距離的不恰當
宮遠徵也猛然撒手
“抱…抱歉…”
倆人隔起兩米八開始互相偷瞄,瞄一下被對方發現瞄一下被對方發現
劉餘生伸出手摸了摸眼睛,嘴裏噙著一抹笑,這點反應也被旁邊的宮遠徵發現了
“那個…姐姐”宮遠徵還有一些不好意思,但劉餘生聽見他乖乖喊了自己姐姐也就抬眼望了過來
“藥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嗯”
劉餘生默不作聲開始撿起地上散落的紙張
宮遠徵一步三回頭的從窗戶又飛了出去
半夜要是有人發現一個笑的像傻子的人在屋頂上蹦蹦跳跳,不用懷疑,那是懷春的宮遠徵…
掛滿寒露的銀杏葉粘在青石板上,侍女們清掃落葉的聲音簌簌作響。上官淺聽見推門聲的時候正在飲茶,頭也不回,就知道來人是誰。
雲為衫從身後把門合上。
“這麼早就來看我?喝茶嗎?”
兩人都是白衣素裹,上官淺端著茶杯,神清氣爽。
雲為衫卻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茶杯裏麵的液體,宛如看見毒蛇似的避之不及。
上官淺知道她在想什麼,撲哧一笑:“你想多了。”又問,“找我有事?”
明透的窗紗下,上官淺顯得溫順無害,麵帶無辜。雲為衫心裏很清楚,雖然上官淺幫過她,但對方絕不能稱為自己人。
雲為衫壓低聲音:“既然我們的身份一樣,我想,有些事情,說清楚一點比較好。”
上官淺認真地糾正了她:“哎,不一樣哦,昨天就說過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階,在無鋒裏,‘位高半階壓死人’,你應該聽過吧?”
雲為衫臉色發白:“聽過。我隻是沒想到,無鋒還派了魅階無鋒一起潛入宮門。”
上官淺慢條斯理道:“萬事皆有代價,有代價就有犧牲,如果不是鄭小姐暴露身份,那麼犧牲的就是你了。”她盯著雲為衫,彎起了眼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變得難以捉摸。
雲為衫避開視線,問:“她也是魅?”
上官淺戲謔地笑了:“她那麼蠢,怎麼可能是魅?”
聽著她不屑一顧的語氣,雲為衫頓了頓,說:“之後隻有我們兩個一起執行任務了,是嗎?還有其他人嗎?”
“你又錯了,鴉雀成群,孤鷹在天。”上官淺的聲音既輕又冷,“我和你之間,不存在‘我們’,也不存在‘一起’。”
“嗯,清楚了。”說完,雲為衫正要轉身離開。
“等等,”上官淺突然叫住她,換她問起,“你昨晚潛行外出,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昨晚我救你一命,你至少告訴我到底是誰死了。”
“你怎麼知道有人死了?”
上官淺手指朝過窗外:“那麼多白色天燈升空,仆人端著蠟燭、法事器皿朝外麵跑……我又沒瞎,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劉餘生你注意到了嗎?”上官淺抬眼往下劉餘生房間的方向
雲為衫聽到上官淺這麼和自己說低下了頭想了起來“她昨晚看到了我…”
“你確定她看見了你?”
“是的,我們對視了一眼”
“哈,她可和我說她眼睛看不太清呢”上官淺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杯盞
“從我和她對視她移開眼睛的反應來看,她絕對是看見了我的,可是她為什麼沒有告發…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上官淺一口悶下杯盞裏的茶,然後望向雲為衫“她…也是無鋒人”
倆人相顧無言
“起碼現在她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找時間確認一下吧”雲為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