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周圍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風聲呼嘯而過破舊的筒子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月光暗淡,就像一層霧籠罩著這個破舊的筒子樓。女人披著這層霧,開始穿梭在這個破舊的筒子樓。
女人走進樓道,樓道裏昏暗無邊,她的步子有些大,拿出鑰匙打開門。鎖芯轉動發出“哢嚓”的聲音,她慢慢推開門,隱隱約約中看見一個身影。女人聽見腳步聲,咽了咽口水。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趕緊跑。
女人立刻往回跑,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第六感告訴她,對方不是什麼好人。月光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追著女人。女人的腿有些瘸,艱難又拚命的往前跑。跑到小巷裏撞到了一堆雜物。男人很快追上女人,女人來不及喊疼,很快,男人也不給女人逃跑的機會,一個鈍器打在了女人的腦袋上。
女人感覺頭疼,鮮紅的液體流下來,在這朦朧的月光裏,女人眼前一花,男人很快接著下一個鈍器就來了,這一刻,女人漸漸倒癱在這地上。她恍惚中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可是看不清楚男人到底是誰。
好疼,好暈,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呢?女人漸漸合上眼睛,手也漸漸不再掙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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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
夏季,蟬鳴聲,知了聲,響徹著整個晌午。教室裏悶熱的氣氛,老師在講台上講解的知識顯得更加乏味枯燥,黎霧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恰好這節課也是班主任的課。
班主任直接扔過一個粉筆頭,有些生氣,可是考慮到一些事情,盡量壓低自己的音量,語氣盡可能的平緩:“黎霧,好好聽課,認真聽講。”
黎霧慵懶的支起身子,睡眼惺忪。不情不願的讓自己打開眼皮,露出那雙沒有依戀的雙眸。
下課後,一個女生穿著白色的小幅短袖,紮著高馬尾,白皙的皮膚,語氣溫柔:“黎霧,你沒有什麼事情吧,自從你從醫院回來之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什麼都沒有精氣神。”
黎霧淡淡的掃過麵前的女生,上麵校服名字寫著的叫:葉真真。隨後也沒有搭理她,冷漠的起身離開。
學校沒有什麼監控,圍牆也是靠著安保人員巡查,黎霧看了看周圍,沒有老師巡邏,直接一爬,就出了學校。
看著學校外麵的這些建築物,2000年的C城和2018年的C城有著天壤之別。確切的來說,她所見到的C城是高樓大廈,而非是現在的平房。黎霧按著時間去推,現在自己也就才剛剛出生呢。
記憶裏對C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什麼都是陌生的,這個時候,自己的父母應該是在忙工作,生下自己後就不再管自己了。直到自己七歲的時候,自己被判給了父親,離婚當天自己父親領著一個三歲的小妹妹和一個新阿姨。她的父親告訴她,說這個是她的新媽媽。
現在想想,黎霧覺得真是諷刺。轉來轉去已經找不到周圍的路,憑著感覺到處走,走到小巷子裏,看著這周圍的一切,不禁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