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來看去,都是些市麵上可見的藥,止疼的、止咳的、抗菌的、激素類的等等。
她越走越向前,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房間的盡頭,她用手電仔細得打量著房間的牆壁,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門,果然是被她發現了一個暗門藏在一堆空架子的後麵,架子歪歪扭扭得倒在一起,地上有完成的瓶瓶罐罐,也有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她踩在上麵會發出‘嘎吱嘎吱’得聲音。
鹿拾肆將手電放在一邊的架子上,用了好些力氣才將那些歪七八扭得架子全都挪到一邊,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些架子下麵居然會有一具幹屍,屍體同樣已經變成了幹屍,可她還是被那猙獰的麵目嚇得大叫了一聲。
鹿拾年聽到了聲音,便立刻趕了過來,急切得問她怎麼樣。
她擺擺手,指著地上的屍體。
「我在外麵發現了一些情況,你看看這個。」
看到她沒事兒,他的心也安定了許多,想到自己剛剛在走廊盡頭找到的那間辦公室,順手將自己抓在手裏的材料交給了她。
借著手電燈的光才能夠看清上麵的內容,前麵是一些與她之前在那處廢棄工廠找到的材料有異曲同工之處,內容不同,但都是一些實驗記錄,她迅速得翻頁,直到記錄的最後一頁都沒有出現她的名字或是代號,失望的神色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她又大致翻看了後麵的內容,大多是一些解剖樣式圖,而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後麵因為墨跡無法長久保存的原因,有些地方已經看不清了。
她將文件放在了身上的斜挎包裏,打算等到回去之後再細細研究。
「這邊有個暗門,我們進去瞧瞧。」
門上了鎖,打不開,老舊的鏈條鎖依舊很難搞。
鹿拾年抄起旁邊斷裂的架子,杠杆原理被運用得恰到好處,四兩撥千斤。
門開了,裏麵一點光亮都沒有,兩人打著手電在門口朝裏麵看著。
裏麵空間很小,隻放置了兩排架子,密密麻麻得排列著玻璃罐子,罐子裏麵是用福爾馬林炮製的人體器官,大腦、心髒、肺、腎、胃、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手、腳......每一個瓶子上都貼了編號。
「這些應該都還是孩子啊!」
鹿拾年壓低了聲音,但是憤怒依舊是透著每一個字蹦了出來。
是的,隻是看這些器官的大小便能夠看得出來,大部分應該都是孩子身上取下來的,小小的心髒、小小的手和小小的腳......
鹿拾肆一陣惡心,一種頭皮發麻得恐懼感頓然生出。她不知道這些身體的部位為什麼會存於這裏,但她知道,這些人全都死了,死在了那些魔鬼的手裏。
她想到自己那股一直盤旋於自己心頭的莫名熟悉感,毛孔在一瞬間緊縮,她在害怕,她突然在思考,若是自己真的在這裏待過,那自己沒有成為這些瓶瓶罐罐的一份子,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盯著那些編號看著,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看的材料,立刻從包裏將那些材料拿出來,仔細核對。
果然,有些編號是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