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就會被永遠得關進暗無天日的囚籠,慢慢等死,我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啊,也是這個家的秘密哦,你可要小心哦,餓狼撲來,小白兔隻有死路一條。」
她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而是上前了幾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將臉湊到了他的耳畔,親切而又溫柔得警告他。
鹿堯噙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不甘心。
「哦,是嘛,那咱們便走走看吧,畢竟,我不相信你隻會是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他微微側過臉,靠在她的耳畔以一種同樣的語氣回應著。
她有些錯愕,沒想到自己在他小時候教過他的一些話,現在反而是成為了她威脅自己的武器。她不想因為他而去蹚渾水,卻又擔心他會查到些什麼,這種危機四伏的拉力賽,令她心累,她沒想到,自己多年前的心軟會令現在的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境。
「好啊,那就看誰走得快走得遠了。」
鹿拾肆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得離開了家。
鹿堯噙,她還有很多時間來和他打迂回戰,可金石那邊的線索卻是迫在眉睫。
他看著她離開,心裏憋著一口氣兒,本想衝上去拉住這個女人,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辦公室的電話,他有些詫異,若不是有緊急的事兒,辦公室是不會直接給他打電話的。
所以,他接了。
電話那頭是焦急而驚慌的語氣。
「那個,許昕怡,許小姐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陷入昏迷,剛剛被救護車帶走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送去了哪個醫院?」
他在電話這頭怒吼。
「中美私立醫院。」
電話那頭的女聲哆哆嗦嗦,被嚇得不輕。
鹿堯噙直接掛斷了電話,沒了任何心思,直接衝到車庫,驅車趕去了醫院。
金石大廈裏,鹿拾肆趕到的時候博古架已經被全部拆除了,工人們正在積極地打牆體,大錘一錘一錘得落在牆壁上,每一下都是鏗鏘有力,每一下似乎都砸在了她的神經上,讓她的神經隨著大錘得揮舞變得愈發緊繃。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件事兒吸引,她迫不及待得想要衝到那麵牆後麵看看那些被掩埋起來的秘密。
牆壁被打穿,屋內的光芒透過砸開的洞照亮了那個秘密空間,從外部看向裏麵隻能看到一個鐵架子,其他根本看不清。
鹿拾年眼疾手快得清退了現場的工人們,他留下了自己信任的兩個人在門口看著,自己則是和鹿拾肆進入了洞內。
一腳踏進去,灰塵便漂浮起來,落滿了褲腿,裏麵的空間十分狹隘,通過手電筒的照射可以發現剛剛在外部看到的鐵籠其實是一個簡易的電梯,而電梯下麵是另一個黑色的神秘空間。
鹿拾肆在周圍的牆壁上並沒有找到電梯的相關開關,而且在電梯的頂部有燈條的安裝,同樣也沒有找到這些電燈的開關。
她打算用電鑽去鑿開走線的頂部的時候,鹿拾年恰合時宜得將麵罩遞給了她,她會心一笑,看來他們是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