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沒有殺她。」
鹿拾肆像是看穿了沈聽南的心思一般，不合時宜地補上了這一句。
沈聽南立刻讀懂了鹿拾肆話裏的含義。
「你打算怎麼做？」
鹿拾肆繼續追問。
「我，我……」
沈聽南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是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沈公子遲遲做不了決定，不知道臨江的項目等不等的了呢。」
鹿拾肆說著已經站起了身，她以高位，俯視著沈聽南，在視線碰撞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壓迫，是來自於麵前這個女人的。
「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沈聽南同樣站起了身，走到她的身邊，問詢著，絲毫不似大家所熟知的那種威風凜凜的態度。
「沈公子的事兒，我自然是拿不出什麼主意，合作的籌碼我已經傾其所有，不知道東郊地塊沈公子有沒有放在心上呢？」
鹿拾肆不相信一個商業奇才，在商界鼎鼎有名的年輕商亨會是這般躊躇不決，若不是在試探難道真的是因為信任，她是不信的。
「自然上心的，可鹿小姐，東西我拿到了手，若是歐陽華清沒有因此垮台，咱們之間的合作依舊是不能做數。」
沈聽南耍無賴的歐陽讓鹿拾肆想要給他兩巴掌。
「這意思，沈公子是想耍賴？」
「也並非不可啊，你也知道，畢竟不是白紙黑字，又怎可稱為呈堂證供呢？」
「你，還真是卑鄙。」
「這個詞我聽過許多人說過，可獨獨聽你說出來最順心。」
沈聽南開始耍賴，鹿拾肆毫無辦法。
「我個人建議，輿論導向。」
鹿拾肆徹底卸防，癱坐在沙發上，剛剛如果是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此刻便猶如一隻被扼住脖子的小雞仔。
「輿論導向我也想過，有可能會出現很好的效果，但也有可能很快被壓下去，更有可能的是輿論衝擊，短時間有效果，但很快超會被互聯網記憶打敗，根本無法一擊即中。」
「是，所以，我們可以不用著急一擊即中，而是溫水煮青蛙，最後是致命一擊。」
「哦？洗耳恭聽。」
「目前我們拿到的材料可以分為四大塊，第一塊是與多名女明星有染，第二塊是誘奸未成年人，第三塊是他是同性戀，第四塊是他涉嫌殺人。」
「嗯。」
鹿拾肆能夠聽得出來沈聽南這個‘嗯‘是多麼得勉為其難，他還是這個樣子啊，即便這個人，壞事做盡，所有的證據確鑿，他依舊是會顧及他人的感受，或許不是歐陽華清，而是歐陽飛白與歐陽敏敏，他的一腔熱情與滿身善意，無論是過了多少年，無論是經過多少事兒，他依舊保持如此，大抵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才能夠得到更多人的愛意吧，小時候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輿論適合同為知名度很好的一些人，亦或是令人非常震驚的事情，所以前三件事兒都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我個人建議，依舊是用女明星來引導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