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拾肆繼續用自己查到的一些零碎資料嚇唬加忽悠老吳,她也不確定老吳這條魚會不會咬鉤。老吳的神情愈發緊張,長久的沉默後,老吳猶豫再三下定了決心。
「明天上午十點,金石大廈,我們聊聊吧。」
「好。」
鹿拾肆與老吳交換了聯係方式,可為了確保事情的順利,鹿拾肆還是給鹿拾年發了信息。
「盯著老吳,他知道些什麼。」
鹿拾肆估摸著這場秀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就想著到旁邊的露台透透氣,結果就碰著了歐陽飛白,鹿拾肆轉身想要離開,身後的人已經開了口。
「鹿小姐。」
「歐陽先生。」
兩人心懷鬼胎得打著招呼。
「聽說,鹿小姐是聽南的未婚妻?」
歐陽飛白比鹿拾肆約莫高出了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她也懶得抬頭。
「對。」
「雖然很冒昧,但,可以把聽南讓給敏敏嗎?」
聽了歐陽飛白的話,鹿拾肆差點笑了出來,這一家都是這麼奇葩的嘛?
「讓?是歐陽先生和單純的學生們待久了,自己也變單純了,還是在歐陽先生的心裏,人和感情不過如東西,以物換物,以物讓物?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鹿拾肆不願久留,準備轉身,卻被歐陽飛白拉進了懷裏。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是淡淡得,清香中夾雜著薄荷的味道,令人昏沉也令人清醒,鹿拾肆從一瞬間的錯愕中迅速反擊,一卻沒想到歐陽飛白也是練過的,兩人的身體並未如鹿拾肆所想迅速拉開距離,她依舊被歐陽飛白禁錮著。
「那隻好,抱歉了。」
鹿拾肆知曉自己大意了,卻也不過片刻,鹿拾肆便從歐陽飛白的懷裏抽離,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歐陽飛白的臉上。
陽台距離秀場有些距離,加之秀場的音樂聲很大,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隻有歐陽飛白提前安排好的攝影師看著這一切,也用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切。
「歐陽先生,如果你覺得可以利用輿論來毀掉兩個家族的利益糾葛那你就太天真了,讀萬卷書,也要看百態生,在利益的棋盤之上,不分黑白,沒有對錯,隻有輸贏。」
鹿拾肆說完便離開了,雖然有想要直接回家的衝動,卻還是回到了秀場老老實實得等待結束。
歐陽飛白站在原地,腦海裏全是將鹿拾肆摟進懷裏的那一刻觸感,柔軟的身子帶著淡淡的香甜,猶如軟糯的貓咪令人忍不住想要抱得更緊一些的衝動,是的,他想要抱緊了她。
鹿拾肆回到座位,發現身邊的人換成了沈聽南。
「你和歐陽飛白......」
鹿拾肆剛落座,還未等她質問沈聽南為什麼沒有回他消息的時候,沈聽南搶先開了口。
「你看到了?」
鹿拾肆有些詫異得反問。
「很難看不見吧。」
沈聽南的語氣似乎像是在吃醋,可臉上的神情卻是冷漠。
「那你怎麼不過去?他想借此挑撥我們的關係,你應該知道的吧,歐陽敏敏喜歡你,所以,你那還沒有理清楚的亂麻感情已經波及到我了呢,沈公子。」
鹿拾肆直言不諱,她不想因此生了誤會而耽誤事兒。
「確定?」
沈聽南的語氣裏有不加掩飾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