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市名店街
昏暗的地下室。
一名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昏坐在一把破敗的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上的膠帶殘留著些許的血跡。雙腳腳踝上還掛著一根鐵鏈。
在中年男人的對麵,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輕輕的撫摸著自己手裏的手槍。
椅子上的男人醒了過來,當看到對麵的人已經拿出了手槍,他明白對方已經沒耐心折磨他了。
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開口了,極度的疼痛感早已讓他喪失了反抗的信念。
“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把玩著手槍的男人弱弱的回了一句:
“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我自然會放過你,王會長,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事情你要學會舍得。”
椅子上的男人沉默了,似乎在艱難的做著某個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口罩男見他是下定決心不開口了,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
站起身緩緩的走向被捆綁在在椅子上的王會長。
男人麻利的給子彈上了膛。還沒等王會長解釋什麼,直接一槍結束了他的性命。
他明白這個叫做王會長的男人是不會輕易的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子彈穿過頭顱迸濺的血液飛落在男人的臉上,此時椅子上的王會長已經沒了氣息。
男人熟練的從角落拽出來一個拉杆箱。
把王會長從椅子上解下來,直接塞了進去。
收拾好一切的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撥通後手機裏傳出一道女人詢問。
“事情處理的怎樣?”
男人不緊不慢的回複道:“他什麼也沒說,已經處理掉了。”
聽到這裏,對麵的女人直接掛斷了電話,似乎有些生氣。男人明白對方生氣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王會長的嘴太嚴了。
男人來到地下室角落的洗手池,摘掉口罩,洗淨了臉上的血跡,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出現在鏡子中。
鏡子中那雙憂鬱的眼神映射著男人的故事。
他叫蕭然,他是一名殺手,因為意外他的父母出了車禍,留下了他和一個年僅7歲的妹妹。
4年前年紀還小的妹妹又患上了白血病,至此這個世界獨留下他一人。
萬念俱灰下他本想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他遇到了剛才電話裏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時就問了他一句話,想不想重新活一次。他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答應了女人的要求,就這樣他成了一名殺手。
蕭然也從後來的相處中知曉了女人的名字“玫瑰”。
玫瑰對他很嚴厲,雖然玫瑰經常嘴上喊他弟弟,但是蕭然可從來沒體驗過來自姐姐的疼愛。
一次一次的執行殺人任務,蕭然的心靈早已變的麻木。
收拾幹淨的蕭然重新戴上了口罩,拉著行李箱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多,名店街上的行人稀稀散散的,這條街是清遠市出了名的髒亂差,這裏儼然成了那些“蟑螂”的聚集地。
黑暗狹小的胡同裏隨處可見的癮君子,星星點點的火光映照著那些人“飄飄欲仙”的表情,現實卻是那皮肉下所墮落切無比肮髒的靈魂。
街道上十米間隔的站街女不停的對過往的男人招擺著手,挑逗的動作已無比熟練,那令人熱血噴張的畫麵一下下衝擊著被吸引的男人。
蕭然早已對這些畫麵見怪不怪,拖著拉杆箱的他對那些站街女的招呼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