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省,9歲的木穗將書包遞給保姆,整理下有些褶皺的棉麻連衣裙,邁著小步踱至母親何微珍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請敲三下,‘叮’裏麵傳來自動開鎖的聲音,木穗扭開門把手邁了五步,站在門內,抿嘴肅穆小聲道“媽媽,我放學了。”
這是一間有60平米的臥室,錚亮的紅木地板上映出上麵的琉璃水晶燈,一閃一閃著實耀眼,純白紗簾阻隔了室外的燦爛陽光,由水晶燈照耀的臥室中間一張5米大床上躺著一個富態白皙身著真絲睡衣的女人,女人睜開丹鳳眼淡淡瞟了木穗一眼,點頭“去寫作業吧。”
木穗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瞬沒動,何微珍微皺眉頭“還不走?”
木穗抬頭眨巴和母親相同的丹鳳眼,期待道“媽媽,聽說奶奶的公司沒了,周六日休息,我們能去看奶奶嗎?”
何微珍撐著玉臂坐起來,隨手拿過一個靠墊墊在身後,對女兒招手,等女兒走過來握住小手,輕聲細語道“媽媽身體不好,不能坐飛機。而且現在你奶奶很忙,咱們去了不是給你奶奶添亂嗎?聽話,在家好好學習,就是對你奶奶最大的幫助了。”
木穗略帶迷惑的看著媽媽的眼睛,語氣溫柔,但是眼神中的冷意卻讓人不自覺打顫,木穗不懂這是為什麼,但是知道,隻要媽媽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即使是爸爸也無法改變媽媽的任何想法。在這個家裏,一切都是媽媽說了算。雖然媽媽每天躺在家裏什麼都不做,爸爸為了掙錢每天四處飛,就連奶奶即使是個老人,也要努力掙錢。木穗不懂,同學家裏都是掙錢的有話語權,可是在自己家裏是什麼都不做的媽媽最有話語權。
何微珍揉揉女兒的軟發,微笑道“這個周末,你去姥姥家,姥姥想你了。”
木穗失落的低頭,悶聲道“我知道了。”扭身走出房間,將房門輕輕關上。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保姆何貞拿著熱毛巾過來,捧著木穗的小手邊擦拭邊習慣碎碎念“和你媽媽打過招呼就趕緊寫作業吧,老師說了,你的外語成績下降了。等你爸爸來給他說,讓他給你買個學習機。”
“何媽媽,我奶奶爸爸最近是不是遇到事了?爸爸以前每周都會來看我,這次已經兩周沒來了。”木穗從小是由何貞帶大的,雖然隻是個保姆,卻一直有著親生母親的感情。
“想你奶奶爸爸了?”何貞放下毛巾握著小女孩的手歎息道“你爸爸奶奶生意上是遇到一些事情,不過都是小事,處理完了就來了。你要是想他們了,可以打電話啊。隻是別在家裏打,等晚飯後我帶你去公園消食咱們再打。”
木穗開心點頭“我寫作業,何媽媽你趕緊去做飯。”
飯後木穗先走到母親房間告知一聲後,興衝衝腳步輕盈的與何貞來到公寓對麵的小花園,著急接過何貞遞過來的手機,熟練的撥出爸爸的號碼,嘟..隻一聲,對麵就響起父親木卜鳴的聲音“寶貝,想爸爸了嗎?”
木穗仰頭一笑,漏出兩個黑黑的門洞“爸爸,我好想你,你上個禮拜沒來看我,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