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侍衛們離開的我們被帶去了女客院落,休整一番後的我,起了個大早。
大概是昨夜鄭南衣暴露身份時讓我心有餘悸,要想在宮門生存,受人敬重,必須要挑一個格外符合的夫婿。宮門執刃要讓少主在我們這些人中選出一個他喜歡的,最為公正的選擇確是少主,可昨個夜裏一見,怕是也不好糊弄過去,我另辟蹊徑。那個少年也還太小,不然我覺得能助他一臂之力。
趕個清早的我,和掌事嬤嬤說了我要醫館的事。“黎姑娘,我大抵知道了,彩雲,你帶路,將黎姑娘帶去醫館。務必不要耽擱。”
侍女應:“是。”
隨後我便同這位名叫彩雲的侍女去醫館。
剛踏入女客大門,迎麵瞧見了宮子羽,宮喚羽的弟弟,一個善良的好人。
“羽公子。”我朝宮子羽行了禮。
宮子羽看了一眼我,就瞥了女客院落裏,像似在尋什麼人,他幽幽地“嗯了一聲”隨即收回目光,落在我身上道:“姑娘,你這是要去哪?”
我回了宮子羽一個微笑,抬眸與他對視,故作嬌羞道:“黎,我姓黎名沅,我現在要去醫館,剛和掌事嬤嬤請示過了。”
宮子羽“哦”了一聲,接著踏入了女客院落。
“姑娘,走吧!”侍女在旁候著,喊了聲。
我回過神,跟著她的腳步出了女客院落,去往醫館。
路上,兩邊都是一些植物和樹,走了好一段距離後,經過了一處宮,上麵沒有標識,我也就沒在看,收回目光的同時,黛青色的天有一處亭子。那個亭子的燈好像關上了,沒有昨夜的那抹紅。
接近要到時,醫館兩旁是湖水,而醫館就矗立在那,侍女頓住了腳步,跟我指了醫館道:“姑娘,醫館就在那裏。”
我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侍女便躬身退了出去。我沿著那實木橋去了醫館。
門口有兩位侍衛,我將要進去,那侍衛便攔住了我,還問道:“外人不得進入醫館。”
黎沅淡定回道:“我是待嫁新娘,不是外人。”
“那姑娘可有徵公子... ...”侍衛話還未說完,醫館內,一道熟悉的男聲傳出來:“讓她進來。”
果然那人一出聲,侍衛便不再阻攔,黎沅抬腳走了進去。
“謝謝... ...,是你?!”麵前的人正是徵宮的宮遠徵。
宮遠徵抬眸一瞬,狹長的眼尾透露出一絲絲的殺氣,整個空氣中都冷了下來,他將調羹放下,看著黎沅道:“你認識我?”
黎沅慌忙之中朝他躬身道:“徵公子,... ...怎會在醫館內?”
“醫館歸我徵宮管轄,我為何不能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
宮遠徵聲音沉了幾分開口道:“解藥昨日已經讓下人送去女客了,... ...需要什麼藥。”
“... ...,徵公子我要安神的湯藥”
宮遠徵瞥了瞥,掃了眼黎沅就去拿了藥。
“這湯藥都快漏出來了”黎沅上山將蓋子打開了,用調羹攪和了幾下,讓湯藥不至於鬻出來。
“你在做什麼?!”黎沅回過頭見宮遠徵出現在旁邊,有些緊張感湧入心頭。“徵公子,我剛才... ...,看這湯藥要灑出來,就把蓋子打開了。”
宮遠徵走近一步,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黎沅,玩味的笑了一下:“沒有放些毒藥在裏麵,嗯?!”
“徵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將蓋子打開了,徵公子,若不信便罷了。”黎沅露出怯懦地委屈感。
宮遠徵別開臉,將藥遞在自己麵前,又輕聲警告:“把藥拿走,以後沒我允許不許過來。”
這少年不光長得高,而且還格外好看,隻不過抬頭費脖子罷了。
黎沅將藥接過後離他遠了幾步,宮遠徵將蓋子合上,隻聽到少女委屈道:“徵公子,我可以... ...”
少年走到他身邊,有一種玩味的笑意靠近她輕聲道:“不可以。”
黎沅被逼近的踉蹌了一下,站直身子後躬身,顫抖著聲音道:“是,徵公子。”
宮遠徵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
真有意思,她的眼睛又大又圓,像隻純潔無瑕的小白兔,若是以前他定會將人安排在身邊,讓她嚐試新研究的毒藥。
一抹笑意讓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