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倫看見克羅納盯著他的眼睛,權衡利弊後還是決定說出來,他不認為他的父親是否發現了什麼,他這個原身做事一直滴水不漏。
於是不緊不慢的開口:“知道,我們在一次與諾克薩斯交戰的時候就抓獲了一名黑色玫瑰的巫師。”
“然後呢”克羅納接著問
“然後我們用禁魔石拷住了他,對他進行了拷問,問出了一些無用的東西,當我們問起關於黑色玫瑰這個組織時,他整個人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臉上的表情極其扭曲,嘴巴還不斷的滲出血,這時他體內的黑魔法自己運轉了起來,試圖衝出體內,可剛出現就被手上的禁魔石鎖銬全部吸收了,然後就發現他死了。”
“什麼也沒問出來?”
“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塞倫點了點頭,然後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父親,出什麼事了嗎”
克羅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塞倫,你覺得現在的德瑪西亞怎麼樣?”
塞倫隻能撒謊道“現在的德瑪西亞繁榮昌盛,和平安寧,前不久還在與諾克薩斯的戰爭中大獲全勝。”
而克羅納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繼續說:“塞倫,如果以一個德瑪西亞平民的角度來看,你說的很對。”然後話鋒一轉
“但如果我說德瑪西亞已經站在了命運的十字路口,你會怎麼辦?”
塞倫知道此時他應該要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他嗖的一聲站起來,震驚地說:“真的嗎,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克羅納從抽屜裏拿出一支雪茄起身走到窗邊,用火柴點燃後用力吸了一口,麵向黑夜下寂靜的希耶爾莊園吐出了濃濃的煙霧,悠悠道:
“我插在諾克薩斯的探子死了,他在死前隻向我傳回了一個信息。”
“什麼字?”
“蒼白已至!”
“蒼白已至?是蒼白女士?”塞倫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屑地說“那個黑色玫瑰的首領?就算了她來了又怎麼樣,她隻是個巫師,這裏可是德瑪西亞,我們有無數的禁魔石。”
克羅納轉過身皺了皺眉頭,嚴肅看著塞倫說:
“聽著塞倫,我知道你靠著禁魔術粉將很多諾克薩斯的巫師送進了地獄,也清楚你帶領德瑪西亞取得的那些光榮戰果,但你絕不能輕視她,蒼白女士這個名字已經存在了幾百年,幾乎任何地方都有她的身影,她擾亂秩序,她播散恐懼,她挑起戰爭!甚至無數人親眼看到她被處死在絞刑架上!可各地依然還有她的身影,她跟死在你劍下的蠢貨巫師不一樣,所有人都明白,蒼白女士是不死的!我知道你現在會覺得我有些緊張、有些懦弱。但我還是希望你把這些都記在心中。否則當你真的麵對她的時候,懊悔一定會占領你的大腦!”
看著越來越激動的父親,塞倫低下頭,平靜地說“是,父親,我會放在心上的。”
克羅納沒預料自己的話卻換來塞倫如此平淡的回答,他知道塞倫此刻估計還在心裏嘲笑他這個父親,心裏歎了口氣,又用力深深吸了口雪茄,他隻祈禱塞倫永遠不要遇到她……
不過事實恰恰相反,此時的塞倫在腦海裏已經把樂芙蘭的危險程度提高到了最高級,他對父親的話十分讚同,他知道樂芙蘭這個老女人絕對不像他看到的那麼好相處,不然不會讓所有知道她的人都那麼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