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對自己心靈傷害最大的，就是步澤了。
“看清楚了，哪個是當初劫掠你的人？”
聲音傳進老人的耳朵，他張了張嘴，呻吟道：“慢……嘔~~”
步澤察覺到後麵的動靜，調動一下真氣，沒有將嘔吐物留在真氣罩裏。
他突然伸出左手，一掌掐住一匹戰馬的喉嚨，近乎野蠻的力量直接將戰馬掀翻。
“來看，是不是這個人？”
“不……”老人呻吟。
步澤又找到下一個，用同樣的方法直接將戰馬掀翻。
至於刀槍傷害，他直接就無視了。
有些還因為用力過大，自己直接被震飛的。
“是不是這個？”
“不是。”
“這個？”
“不是。”
一老一少仿佛閑庭信步，視整個軍隊於無物。
此時隊伍的陣型早已大亂，戰馬一匹又一匹摔倒，稍有不慎就會絆倒後來者。
落到地上的胡人本來沒死，但很快就死在自己族人的馬蹄下。
一時之間，慘叫聲響徹天際。
望著被鮮血染紅的地麵，靈壇族長雙目赤紅，步澤身後的老頭瑟瑟發抖。
前者被氣的，後者是真的害怕。
步澤輕笑著，臉上的笑容始終都沒有變過。
他的目光冷淡，這血腥的場麵沒有激起他任何一絲憐憫之心。
“你……你……”老者看著步澤，幾乎喘不過氣來。
靈壇氏族長憤怒過後，也同樣開始恐懼。
這個少年，是怪物。
不是力量上，而是心靈上。
這世上不缺殺人如麻的存在，但是眼神不會騙人。
要麼是殺戮太多的麻木，要麼是天性嗜殺變態的快意，要麼是愧疚的痛苦。
可靈壇族長從來沒有見過步澤這樣的眼神。
那是一種孩童在玩弄螞蟻的眼神。
沒有善，沒有惡，隻有高高在上的冷酷。
仿佛那少年與他們不是同一個物種。
族長可以確定，這個少年，一定是缺少了某種情感的人！
“你給我住手！”
他無法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死去，而自己卻無動於衷。
族長鼓起勇氣，握著長槍再次發起衝鋒。
死掉的人都是好兒郎，他的心在滴血。
隨著族人的死去，他的心也在一點點死去。
“嗯？”
步澤扭頭看向他，眉頭一挑，接著毫不在意。
隻是步伐向前一踏，藍色的火焰自腳掌下燃燒，並刹那間擴散。
一瞬間土石融化，化作滾滾岩漿。
火焰還在擴散，將四周的血肉都點燃，本來很慢，但突然好像變異一樣，將血肉燃燒直接成灰，落進岩漿裏。
接著是金屬所鑄的刀槍，一點點融化，接著瞬間汽化。
族長還在衝鋒，哪怕麵對滔天火焰，也絲毫沒有停頓。
“殺！”
他大喊著，衝進火海之中。
瞬間化作灰燼。
藍色火焰覆蓋了整個戰場，將方圓千米化作熔岩之地。
“啊，好像用力太大了。”
步澤捏了捏眉心，無奈道。
本來還想著隻殺那幾個劫掠過自己小鎮的人，沒想到全殺了。
不過算了，殺了就殺了吧。
怪自己的效率太過高效。
他立於岩漿中心，看向被自己保護的很好的老人。
臉上微笑著說道：“老人家，你看，我給你報仇了。”
“魔鬼，魔鬼……魔鬼！”
老人雙腿害怕的站不起來，他手腳並用的想要遠離步澤。
但他被真氣拉著，根本跑不了。
步澤沒有生氣，隻是心中不解。
自己順帶著幫對方報了仇，為什麼卻很恐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