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

“太好了,我想要個這樣的,然後那樣,最好帶點這樣……”

角牛祈蘭兩隻小手在空中一陣比劃。

步澤哭笑不得,“到底什麼樣?”

“嗯……”角牛祈蘭伸手纏繞著發絲,“要不你來決定吧。”

“那好吧。”

步澤頓了頓,然後想到了那天晚上彈胡琴跳舞的姑娘,以及那隻飛舞的火鳥。

然後他神色一凝,麵前的金屬汁液開始變形。

這是一隻鳥的形狀,青銅的金色為它添加了華貴感。

蛇頸龜背,展翼為仁,長長的尾翼延伸成簪針。

步澤極為認真,每一根羽毛都為其添加細膩的紋理。

“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

步澤心想著,指尖逼出一滴鮮血,融進簪子裏。

這個動作極為隱蔽,沒有讓身邊的小姑娘發現。

這其實是一個實驗,步澤很早就想試試了。

既然自己的身體很特殊,那麼離體的血液是否還具有同樣的能力呢?

如果具備的話,步澤認為自己將再也不懼怕任何人和事了。

畢竟經過信息大爆炸的洗禮,他自認為自己的腦洞還挺大的。

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又一個好主意。

不過可惜,血液的確完美融入到了簪子之中,但和步澤之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應。

“這樣的話,價值就大大降低了啊。”

步澤心中有些失望,臉色不動聲色,將簪子放進冷水裏。

伴隨著一陣白煙,金燦燦的銅簪就做好了。

“阿蘭,給你。”

將簪子遞給早已經眼巴巴的角牛祈蘭,步澤微微笑道。

角牛祈蘭一把將簪子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著,“真好看!”

“你喜歡就好。”步澤淡淡地說。

然後兩人離開了這裏,又在半路分別。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步澤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自從直覺提升之後,他總是會對某些事情產生一種若有若無的感應。

尤其是關於自己的。

這次他同樣升起了感應,自從角牛氏族長回來之後,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了。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要找個時間離開了。”

“唉……”

步澤歎息一聲,他真的很喜歡這裏的氛圍。

如果可以的話,步澤願意在這裏多停留一段時間,看看聖女儀式是什麼樣的。

不過現在怕是不可能了,心中的緊迫感在催著自己離開。

倒不是怕有災禍降臨在自己頭上,而是自己待得久了,災禍會針對整個角牛氏。

這就是步澤心中的直覺,自己讓整個角牛氏處在了風險之中。

他將這裏的人當做朋友,自然不願意為別人帶來災禍。

而且就算不是朋友,隻是普通的陌生人,步澤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牽連到他們。

族長營帳。

角牛賀山捂著自己的屁股,眼淚哇哇的往下掉。

“父親,為什麼打我啊?”

這道題太難了,他不會做。

打了兒子一頓,角牛圖神清氣爽,一聽到這話就又怒了。

“你還有臉問?!”

“我們角牛氏雖然有招待外人的傳統,但那是輝煌的時候。”

“可是現在我們有什麼?!”

“近幾十年來,我們都是邀請交好的部落中的朋友來見證聖女儀式,已經不接待陌生人了!”

“可是……”角牛賀山不服。

他覺得刻意邀請朋友,不如隨緣遇到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