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陳流兒、花魚兒出了酒館門,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湖泊,兩隻半人高的麒麟尾隨其後,不時地發出低吼聲,分外引人注目。
剛晌午時分,路上行人眾多,除了富家子弟與嬌妾三三兩兩成雙成對外,更多的是平民百姓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時有各種裝扮的江湖人士停下詢問,看樣子都是即將參加兵器排行榜大賽的境內人士。與昨晚的冷清蕭條相比,現在整條街都顯得熱鬧非凡。
湖中心有一觀景亭,直直的矗立在碧波蕩漾的湖中,登其上便可將大梁都城汴安的景色盡收眼底,湖麵有遊船飄蕩,可這湖心觀景亭卻並無遊人登上。仔細一看原來是這觀景亭並不是人工所造,而是自然天成,如果是白丁之人或是功法修為低微者想要登上這觀景亭也絕非易事,因此這湖中成群結伴的遊人雖多,登亭之人甚少。
老莫、花魚兒、兩人先是來到湖邊見路人擁擠正想著去哪裏閑逛風景會好一些,隻聽得陳流兒在後邊喊道:“老莫你們慢一點,話說酒足飯飽宜散步,你們走這麼快是為何般。”
“某些人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原來是中看不中聽呐。”花魚兒望向陳流兒似笑非笑,表情與語氣中都透露著一絲調侃。
老莫聽陳流兒這麼一說倒是放慢了腳步,駐足倚靠在湖邊樹繁葉茂的垂楊柳上。清風拂過,樹枝搖曳,細長而嫩綠的柳葉時而觸摸著老莫的臉龐。
老莫隨手折了一片柳葉含在口中,一如年輕時候的自己,這是他多年的習慣,隻是近些年塵世紛紜曆經滄桑生活中的小情趣也已然淡忘。隻是這入口柳葉淡淡的苦澀讓他想起了曾經的美好歲月。時過境遷,那些曾經留存記憶中的美好歲月如這湖中波紋——抓不住留不下,隨著遊船的駛過而消散於湖水之中。想到這他無奈的搖搖頭,已過天命之年,若我像陳流兒般的年紀該多好——他心裏感慨道。
思忖間陳流兒已然來到了老莫身前,他捋了捋散落在額頭的長發,
誰不想知曉出入將相門,每日錦衣玉食與三五好友把酒問青天是何等的瀟灑、
誰不想知曉出入將相門,每日錦衣玉食與三五好友把酒問青天是何等的瀟灑、
誰不想知曉那少女的芬芳是如荷花般清香還是如玫瑰般讓人心生蕩漾、
誰不想知曉那夜夜笙簫夜夜醉,抱得婦人陪君睡是何等的逍遙快活、
可你我皆凡人,陳流兒則不然,在他的前二十年中過得皆是這美好而又糜爛的生活直至他出發前往北境。
隨著預言“鎖魂出,天下亂。”大梁的朝堂與江湖可謂是風起雲湧。
朝堂之上鎮國侯在皇上病危之時的伺機而動、西境域外匈奴統領司馬相如的虎視眈眈、東境以及中原內有組織的匪患之亂。
江湖中,兵器譜排上榜之首有冰荒蠻王之稱的冰釋天莫名的失蹤、隱秘凡塵不過問俗世的兩大宗派青城山與閻羅島的重出江湖、北境城外攻勢越來越凶猛的異獸以及那把鎮壓在千尺寒冰之上威力殆盡的鎮魂劍。
這一切的一切的是非恩怨交織纏繞在一起讓我們不禁的想問:“這江湖真的有所謂的黑白麼、真的有所謂的正義必將打倒邪惡麼、這江湖眾生也真如我們所看到的那般麼。”
或許誰都曾夢想過當一個橫刀立馬仗劍天涯的浪子——隻是生於這紅塵俗世之中身不由己。
但若在這江湖之中做不成一個風流倜儻的浪子做一個信守誓言的騎士也未嚐不可。
正所謂這斷劍重鑄之日,便是騎士歸來之時!
在陳流兒飛到湖心的時候,嘎地一聲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