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隻不過我們生活的世界宇宙還沒有出現影響時間和空間的事件。但是發生在這個故事裏的一切,作者都不敢保證不會在過去現在將來某一個人的身上發生。

就這麼說吧,那是在太平洋西岸某個景點火山連續爆發三周之後的地球。

講這個故事的人清了清喉嚨,覺得需要聲明一下:不是說假期旅遊的遊客大爆發,哪有連續三周的假期啊?是說火山的爆發。哎呀,當時火山噴發的岩漿不知道有幾千米高,就像許多年一直隱忍沒有爆發,終於有一天憋不住爆發了。

火山從周一早上九點開始噴射岩漿,到晚上六點鍾,六點鍾以後噴射高度漸漸矮了許多,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半,一點半之後隻是順著火山口不斷溢出岩漿,持續到早上九點,準時噴射。就這樣,三個禮拜。

自那以後,地球開始漸漸發生了一些變化。具體什麼變化呢?其實現在的人也不在乎了啊,以前地球也這麼幹過,據說經常還被彗星懟,連自轉的軸線都被懟歪了,最狠的一次直接被幹出去一大塊碎片,到現在還在外太空一直飄著… …

所以地球上的人類在乎嘛?主在乎嗎?你在乎嘛?

“主教大人,我們把李符籙帶過來了。”

“哦,好的。”

主教立即關掉了有聲小說,從舷窗前轉過身來,回應門口的侍者:

“他… …在哪?”

主教一邊思考著等一下見麵的措辭,一麵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桌上的零食、手把件、手辦、玩具… …本來主教是有仆從服務的,但這些都是他自己的私人物品,“私人物品神聖不可由他人觸碰。”這是《聖典》裏記載的。所以主教扯開抽屜一股腦將它們掃進了桌肚裏。隨即擺手示意仆從來給自己擦桌麵。

門口的人看著主教可能準備好了,於是說道:

“主教大人,他就在門口。”

“好,讓他進來吧。”

主教大人坐了下來,雙手放在桌麵上,十指交叉,看來已經準備妥當。

“主教大人,別忘了,這是李天師第一百六十三代世孫… …”

“行,那你就留在這吧。”

主教是新來的,為了方便工作,就暫時把這位執事留下來。

主教的門一打開,進來一個小男孩,約莫有八九歲的樣子,長得十分精神。但是新來的主教還是很擔心自己在教會中小孩子多的地方認不出來這位“知名人士”。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多見幾次就認識了。”執事在主教身後,也這麼安慰他。

“咳咳,願慈悲的天帝天母天師天天保佑天真的你。”主教照例寒暄道。

小男孩也向主教行了禮。

主教忘卻了這小男孩叫什麼了,雖然他是天師第一百六十三代世孫,但是名字自己並不是很清楚,更別說自己去刻意記住了。順帶一提,這年頭記別人的名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者某些時候可以說,記別人的名字是一件十分困難的傻事。

“咳咳,請問,閣下的名諱是… …?”

這其實就是一句很正常的問詢,就算主教沒有忘記他的名字也可以作為一句正常的話來交流。可是這個男孩在聽見別人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時,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深深的憎惡,隨即臉上的表情就十分令新來的主教記憶猶新了——那是憤恨中帶著無奈,無奈中又不得不屈服,不甘心屈服可是最後迫於種種原因的妥協,但是對於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感的。

執事聽見主教這麼發問,也是懊惱不已,他想攔著不要主教這麼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出現在這裏的必要了,要是接下來的談話都是庸俗的流程,那麼恐怕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甚至自己的餘生都隻能用來討好眼前的這個孩子了。

之間這個孩子在聽見這個問題之後,就像一隻上了發條的八音盒,發出了機械而又空洞的聲音,身體也像八音盒裏打開後的小人一樣做著機械的動作。兩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分開,高高舉起掌心向外,像一個大寫的“Y“字,同時下頜微微上抬,呈一個略小的角度,口中像念咒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