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將嘴撅起來,學著豬哼哼兩聲:“小姐像猴子我像豬,成了吧?”
看墨羽臉上終於有些笑意,普洱將洗漱水出門倒掉,返回來放下紗帳放輕聲音道:
“小姐快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篤 篤 篤
窗欞響動,普洱忙去窗邊打開條縫。
“謝,謝大人——”
“我來看看阿羽。”
“哦”普洱一邊應著一邊將窗戶打開,示意謝雲進來。
墨羽側過臉聽見普洱讓謝雲從窗戶爬進來,連忙把錦被拉起來蒙住臉,她家這個傻子還能不能再二些?
謝雲也是一愣,沒想到普洱不僅不攔他進自家小姐閨房,還把窗戶洞開讓他跳進來,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不過能達到目的就好。謝雲一抬腿跳進來。
“哇,謝大人,話本子裏的采花大盜登徒子是不是就是這樣半夜作案的?”普洱看見謝雲行雲流水般的好身手不禁讚歎道。
謝雲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倒......
“好丫頭,本大人給你漲月錢,大千在外頭吃燒鵝,你去找他玩兒。”
“好啊好啊。”普洱一聽有好吃的轉眼就把小姐忘了,一蹦一跳哼著歌出去找大千。
“紅燒雞翅我喜歡吃......”
謝雲將墨羽擋在臉上的被子拉下來,看見墨羽燒的發紅的臉,和消瘦凹陷下去的眼睛,心髒的地方一下一下刺痛:
“墨羽你出息了,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墨羽剛剛因為普洱扮豬有了點笑意的臉又爬滿淚痕:“瑾瑜哥是因為我才選擇從軍的,我這麼對不起他......”
謝雲歎息一聲,終是舍不得責怪心上人一句:“你們本就沒有訂親談不上虧欠,他從軍是知道自己和家族能力不夠。”
“那日在堂上看見他那個樣子,我真想答應了跟他成婚,他也許就不會去西北那苦寒之地了。”
謝雲的臉刷的拉下來,墨羽一下覺得滾燙的身子冰凍住一般,低氣壓籠罩住整個屋子讓墨羽不敢再出聲。
良久謝雲才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如今得罪的可是皇宮裏的人,你們成婚後,趙家因為保護你有一天丟官棄爵,趙家所有人可能都會死? ”
一句話把墨羽說的瑟縮起來,如今她徹底得罪了貴妃和公主,連累墨家已經良多,不,她不能再連累趙家。
謝雲掰開揉碎給墨羽分析利害,墨羽聽了進去,心下終於舒坦些。趁著病中敲了謝雲一大筆竹杠,給趙大要了不少好處。
她窩在謝雲懷裏軟軟道:
“謝大人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自己更像禍國殃民的蘇妲己了!”
謝雲低頭,與墨羽眼光相接,一直生著病,墨羽長發瀑布般傾瀉在謝雲的衣袍之上,剛哭過的眼尾泛著紅,眼裏水光瀲灩,活像勾人的妖精,謝雲情不自禁俯身捏住墨羽的下巴:
“乖,給小叔撒個嬌,小叔也當一回荒淫無度的紂王。”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荒淫無度——